丽影江湖无弹窗 正文 突如其来
丽影江湖阳璞玉只觉气血翻滚,气息非常不顺,明显地感觉到无法将功力提至极限。全\本\小\说\网见胡有天双掌缓如云烟,飘忽翻转间却大力汹涌,绵密浩瀚的掌力一层层压向自己,阳璞玉知道一个不好就会被对方所杀,迅速催动真气,霎时间烈焰气劲更见浑厚威猛,一轮轮猛烈的掌力反压对方,无形大力相撞着卷向四方。阳璞玉转眼间便处于上风,却见胡有天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禁开始有些着急,暗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正觉思绪起伏时突地隐隐听到许多破空而来的声音,心中一惊,知道是其他人听到打斗声后赶来。随即又想其他人来了也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哪知在这瞬间却突地感觉到一股回旋怪异的大力到了跟前,转眼便有些站立不稳的感觉,阳璞玉一惊,情急中一再催动真气,双掌掌力暴涌而出,合而为一地迎了上去。掌力触及迎面压来的大力的刹那阳璞玉突地感觉到胡有天汹涌的大力一撤,心中一怔,这瞬间双掌已到了对方小腹上。阳璞玉不解对方何以会突地撤去掌力,情急中掌力硬生生地回撤内劲,但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胡有天被自己击得飞跌老远。阳璞玉呆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胡有天,只觉心中一阵阵沉闷难过,脑海中一片空白。“你这畜生竟然谋杀掌门人!”一声音突地喝道。阳璞玉清楚地感觉到一刚猛的掌力到了身后,本能地旋身硬接一掌,却见是胡有地。阳璞玉望着眼前一脸冷森的胡有地和匆匆赶来的几大护法,以及匆匆围上来的其他弟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爹!”阳璞玉突听一声音大声叫道,知道是胡映月。阳璞玉见胡映月飞奔向胡有天,更觉心中一阵沉痛,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胡映月斜揽起胡有天,急声道:“爹,为什么会是这样?”胡有天脸色惨白,无力地摇头道:“你现在该看清了,他不但到处骗女子……还心地卑鄙阴险,突然间暗算我……你千万别嫁给她……他会毁你一生的……”胡有天说着脑袋突地耷拉下去。胡映月大声哭道:“爹……”阳璞玉只觉五雷轰顶般,霎时间只觉浑浑噩噩,隐约地知道胡有天这么做只是为了阻止女儿嫁给自己,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反对胡映月嫁给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身边的女子多吗?“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我要杀了你!”胡映月悲声痛喝道。浑噩中阳璞玉隐约感觉到了胡映月到了跟前,想起往昔的种种,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躲闪。正犹豫时突地感觉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隐约看清楚是胡映月手持玉箫捅向自己小腹,本能地飘退,却仍是站立不稳,跌向后方。阳璞玉只觉五脏碎裂一般难受,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身形踉跄着跌往地面,却突地感觉到身子一轻,被人提着飘走。阳璞玉侧头看清救自己的正是苏雪容,沉痛中只觉心中有些温馨。“把人留下!”身后喝喊声一片,只是谁也没想到苏雪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阳璞玉,待发现时苏雪容已在众人百丈开外。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旁是凌乱的枝叶。阳璞玉见苏雪容提着自己在林中穿越,隐约地感觉到了身后破空而来的追兵。浑噩中突地见苏雪容纵身一跃,跃下数十丈高的长满杂草的峭壁后见她提着自己往草丛中一钻,正觉眼前一花时突地感觉到眼前突地黑暗下来,努力地望去隐约看清是一个不小的山洞。苏雪容放下阳璞玉,阳璞玉只觉里面有些阴森凄冷,只觉心中更加沉闷。苏雪容叹道:“你还是快些运功疗伤吧!”阳璞玉只觉心中一阵温馨,点头道:“你相信我?”苏雪容叹道:“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呢,你该振作起来才是!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低谷,希望你积极面对!”阳璞玉只觉心中舒畅许多,点头道:“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面对眼前的一切!”苏雪容叹道:“这里很隐秘,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找到。我该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解释不清的事情干脆不要去解释,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苏雪容望了阳璞玉一眼,突地身形一闪,钻出洞外。阳璞玉想要说什么时对方已消失,随即又想见到她不难,她说的不错,还是好好静下心来面对吧。阳璞玉努力地运转气息,凝神疗伤,只一会儿便觉心中一片空明。四周万籁无声,阳璞玉只觉全身越来越轻松舒畅,缓缓睁开眼,见四周是并不窄小,却很阴沉刺眼,古老的怪石胡乱地堆在四周。情不自禁地叹息一声,阳璞玉只觉心思又开始起伏,实在不知道现在回去天师派会怎样。虽然自己极不情愿面对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但又知道事情迟早还是要解决,几经挣扎还是决定暗中去天师派看看。走出山洞,天色不知道何时已经暗淡下来了,天空低垂阴暗,远方灰蒙蒙的。对这一带并不太熟悉,阳璞玉提气在草丛中纵跃,不觉中来到一条大道上。阳璞玉极目四周望去隐约望见了高耸气派的天师派,迅速沿着那个方向赶去。只是脚步却情不自禁地放得极慢。慢慢地走着,脚步放得很慢,天师派还是越来越近。阳璞玉突地全身一震,只觉隐隐的打斗声突地从天师派的方向传来。阳璞玉一惊,暗道难道是因为自己而发生了内战?随即又想不太可能,突地明白很可能是魔教入侵。想至此猛地一提气,身若幽灵般飘向天师派。转眼间便到了天师派外面,打斗声也越来越清晰。阳璞玉小心地潜近,躲在暗处望向打斗的地方,见果真是天帝教的人入侵天师派,正觉大为恼怒时突又望见了显眼的上官东皇。阳璞玉只觉更加震怒,暗道上次果真被骗了。看到了上官东皇阳璞玉已隐约明白是上官东皇自逍遥剑派被灭之后加入了天帝教,上官东皇因为一心想要得到白惠芳而联合天帝教攻打天师派,只是想不到以他的武功和傲气会向罗天帝低头。阳璞玉见上官东皇独斗胡有地,胡有地内力浑厚,招式迅猛,上官东皇却潇洒地化解,一时倒分不太出胜负;另一边罗天帝雄狮猛虎般在天师派的“龙虎天地阵”中纵跃,身法如电,招式快捷狠毒,大有无物可挡之势,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严密的阵法击溃一般。旁边阳璞玉见天师派三大护法和胡映月分别抵挡着天帝教的四大护法,却没有看见苏雪容,不禁心中一震,暗道难道她出事了,还是因为救了自己而被当成叛徒被抓了起来?越想越觉得是后者,阳璞玉只觉心乱如麻,见天师派三大护法都看不出什么败象,胡映月却在天帝教毒蛇护法柔独舞皮鞭的凌厉攻势下危如累卵,偏偏胡映月却完全不顾生死地拼命反击。阳璞玉知道不能再有什么顾忌了,正要冲出去时突地见柔独舞一鞭卷住胡映月脖子甩出老远,罗天帝也冲破“天地龙虎阵”,咆哮的洪水似的大开杀戒。阳璞玉只觉怒气汹涌,猛地一提气,翻滚的怒气化为暴射而出的真气,身形一晃,闪向胡映月。“别伤害她!”阳璞玉正闪向胡映月时突地听到一女子的惊恐声音,知道是白惠芳,不知道她是冲着自己喊的还是冲着柔独舞喊的,不及多想,凌空吸起胡映月。柔独舞也似乎没想到会是阳璞玉,硬生生地止住攻势,有些惊愕地望着阳璞玉。阳璞玉揽起胡映月,见柔独舞望着自己,霎时间有些百感交加,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那段温馨的感情。阳璞玉正觉往事幽幽浮上时突地感觉到一道猛烈的杀气到了身后,情急中硬生生声扭身硬接一掌,却因为仓促而被震得气血沸腾,震荡着不久前受的伤,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鲜血,一退再退。“教主,他是我朋友!”柔独舞见阳璞玉受伤了,罗天帝再次攻向阳璞玉,迅速喊道。“哈哈哈,慧芳妹妹你终于出来了!”上官东皇见白惠芳出现了,突地放出一把飞剑攻向胡有地,自己却在这瞬间身形一晃,闪向白惠芳,凌空一吸。胡有地一惊,避过飞剑的攻势,想要抢救已经来不及了,正要攻向上官东皇时突地听上官东皇喝道:“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胡有地见上官东皇虚扣着白惠芳的脖子,一时怔在当场。上官东皇笑道:“慧芳妹妹,我想你二十来年了,今日终于到了我手里,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了,哈哈!”上官东皇说着身形一晃,一溜轻烟般飘向远方。“把夫人留下!”胡有地大喝一声,想要追上去却又觉得很难追上对方,猛地沉住气,煞住脚步。罗天帝见见柔独舞挡在阳璞玉跟前,硬生生地止住攻势,冷森地道:“你敢以下犯上吗?”柔独舞道:“不敢!只是属下一直没有过任何朋友,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请教主见谅!”罗天帝冷冷地道:“你知道他是天帝教的叛徒吗?他曾经劫持我夫人的事就忘了吗?”柔独舞一怔,随即冷静地道:“记得,只是那次他也是为了救人才这么做!”罗天帝冷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柔独舞道:“如果教主要杀他的话就先杀了我吧!只是目前形势已经转变了,还请教主三思!”罗天帝一怔,柔独舞道:“阳璞玉武功已经不弱,再加上胡有地,教主认为有胜的把握吗?!”罗天帝脸上杀机一闪,望向胡有地,见他正目射冷光。罗天帝脸色迅速地变化着,突地大喝道:“都住手!”众人都停了下来,罗天帝一挥手道:“下次再来讨教!”胡有地冷森地望着阳璞玉,又望了望罗天帝,冷冷地道:“今日天师派不想有任何的争斗,但是今日这笔账天师派记下来!”罗天帝冷哼一声,率众而去。阳璞玉一直觉得心情不好,脑海中思绪起伏,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将真气输入胡映月体内。阳璞玉见胡映月嘴角溢血,面无表情,眼眶里泪花闪烁,只觉更加心痛,实在不知道弄到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收场。暮色缓缓降临,天空更加灰暗低沉。天帝教的人转眼间便离去,霎时间天师派一片死寂,似乎谁都不敢透气似的。“我爹死了!”胡映月突地打破沉寂,冷冷地道。阳璞玉知道她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只觉心中一震,虽早就感觉到了是这种情况,只是听到后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毕竟这等于更加恶化了彼此的关系。“今也一起陪掌门人去吧!”胡有地走向阳璞玉,冷冷地道。阳璞玉不知道说什么,胡映月却泣声道:“师叔,你可以放过他么?”此话倒是众人皆吃了一惊,胡有地冷冷地道:“他杀了你爹,你还为他说话,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胡映月更加泣不成声,哽咽道:“我爹已经死了,我娘也被抓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他!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爹!”阳璞玉只觉心中一酸,感伤的泪水不自然地涌出眼眶,情不自禁地抱紧她,安慰道:“我一定帮你救回!”胡映月点了点头。阳璞玉抬起袖子帮她擦了擦泪水,松开双手,朝众人沉气道:“各位,你们掌门人因为我身边还有其他女子,不愿月儿嫁给我而突地暗算于我。只是我已是烈焰教教主,武功小有提升,是以勉强胜了他。后来我们对掌时他突地撤掉自己的掌力,这样的情况下我一不小心便伤了他,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胡有地冷冷地道:“别以为这些话能洗清自己的罪孽!”阳璞玉冷静地道:“我知道,我只是说出事情的真相,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说,但我不会束手就擒!”阳璞玉转对胡映月道:“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救,你自己保重!”阳璞玉说着一狠心,转身而去。胡有地望着阳璞玉瞬间离去,又望了望双颊挂泪的胡映月,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了,终究只是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