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故事
紫衣想着便要出屋,沈洧却在凤娘的要求下先一步拦下了她。\\ . 5。o//紫衣抬头斜睨了站在一边的凤娘一眼,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虽说她说话时已经转头看向了沈洧,却明确的在问凤娘。
见沈洧丝毫没有要自己走的意思,紫衣便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做了请的姿势,邀请两人坐下,同时还用水沏了茶。
沈洧袖子一扬,不敢劳烦的话还没有出口,凤娘便先他一步坐在了椅子上,笑着道了谢。
紫衣这么悠闲地在这里陪着沈洧凤娘喝茶聊天,倒不是她不担心,就算真的是见到了,她也相信张奕是不会做什么伤害暖暖的事情的。况且见不见得到还是二话呢!那个叫做镜的男子可是被夏启轩下了死命令一步不离的跟在暖暖身边的呢!还有二十几个武功了得的隐卫也藏在暖暖住的屋子周围,要是没有得到通报,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有些困难!
凤娘见紫衣不再出去,笑得.更加的愉悦了,娇憨可爱的笑容载满了纯真和俏皮。而后眨了眨眼道,“你看我们今天都不出去,好不好?”
紫衣稍显迟疑,对于张奕,她是颇.为欣赏的,而且相识这么多年,张奕对她的帮助,不是一两句话一两天可以说清楚道明白的。一开始她还是比较看好张奕的,要是暖暖不和夏启轩在一起,和张奕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甚至是在她看来张奕和暖暖更加的相配。只可惜暖暖倾心于夏启轩。
沈洧沉默半晌后开口道,“这件.事情,依在下看来,我们还是不要ha手了!”
紫衣垂眸,想起银衣的张奕雪下望着暖暖那副宠.溺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们!”
凤娘便有些诡异的笑了起来。沈洧见紫衣已经同.意,便让她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凤娘刚刚做完了月子,还不适宜太累,紫衣也知道,吩咐人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屋子。
凤娘离开时,笑着对紫衣道,“你还是多准备几间.屋子,明天滔滔和洁洁也要来呢!哦,还有李堇风也要来的!要不是尔風带着孩子,估计今天来的就是他们了!”
紫衣听了心里不悦,面上却笑着应下,“知道了!”
至于滔滔和洁.洁,全名叫沈泊滔和沈泊洁,是凤娘和沈洧的孩子,龙凤胎。至于为何都带水,那是因为沈洧替他们算了卦,五行缺水。
本来沈洧说什么也是不同意凤娘出来的,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凤娘带着她来了。他也明白凤娘在丽谷里面住了几个月早就呆腻了,就算自己不放她出去,她也会想尽办法的。而且对于这个叫做暖暖的女子,自从给张奕算过卦以后,对她的关注便不能随心了。
她的出现对于帝王星的影响是很大的。有一段时间,有一颗无名之星居然借着她的光芒差点掩盖了帝王星,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更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居然会是被金家逐出家门十几年的金渊绍,也是害的凤娘多年来有家归不得的人。
金渊绍和凤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和上一任的金家家主也就是张奕的母亲是表亲,而且在整个族里,他们算是走的最近的,关系在所有的表亲里面也最好。金家家主在年龄上要比凤娘大很多,凤娘的生身母亲走得早,她便在很大的程度上,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照顾凤娘了。
凤娘的父亲看到后,便想着把自己手里掌管的事情交给凤娘,到时候能够为他们这一支带来更多的利益。谁想被金渊绍得知了,居然设下毒计来害凤娘,使得年纪轻轻的凤娘被赶出了金家,后来查清,却已经是十几年以后了。
必须要承认,沈洧上次不去医治他的病,除了要保持云岭大陆的稳定以外,还是有些私心的!当然,他的那个病确实是治不好!
两个人跟着前面的丫头出了前厅,朝着另一个四合院走去。路上,凤娘不安分的跳动着,沈洧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护着,儒雅的脸上布满幸福的笑。
今夜的月光很亮,风微凉,带来散漫浓郁的香味,让人心情舒畅愉悦。空气中的杀气却无法掩盖,从刚刚的那个院子上空传来。
院子正房周围隐藏起来的人不少,而且武功也都不弱,尤其是那个来找过自己的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张奕的武功虽好,对付这么多的人,他心里明白,不会有任何的胜算!他便忍不住的想要算上一卦,凤娘见了笑嘻嘻的缠上来,拖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累了,我们睡觉吧!”
沈洧有些犹豫,“凤娘不是说让张奕来见她么?按着这种情况,他似乎见不到吧!”
凤娘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打发了小丫头,拉着沈洧往内室走去,“这你就不要担心了,张奕不一定打得过那些人,可暖暖会知道的吗!”而后见他不信的模样,催促道,“睡吧!睡吧!没事的!我都困死了!”
沈洧虽是将信将疑,不过君子守信,他倒也不会真的去干涉什么!
一阵阵的掌风袭向散发着馥郁香味的桂花树,金黄色的桂花在冷然的月光下渡上了一层银色的漆,叨叨簌簌的落下,如同一场金色的流星雨。
镜这次几乎全下的是杀招,别说皇上事先交代过,就是不交代,他也不会让任何人ka近屋中的女子的,尤其是张奕,他可不会只把张奕当做琴师,一个在皇宫里好好的生活了十年的琴师,会简单么!
夜却是安静的!所有的人几乎是心有灵犀,全部没有使用兵刃。
如果只是镜一个人,张奕倒还对付得过来,可是周围还有一大堆的高手,十几招下来便觉得疲惫不堪了。不过想要见到暖暖的强烈念头一直在脑海里晃动,让他怎么也不肯退后或者是离开!
离那个屋子只有几步之遥而已,只要在努力一把,就可以看到她了!努力一把就可以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冷暖躺下睡了一会儿便醒了,心头那根奇异的丝线再次蠕动起来,她起身,秀眉微蹙,披了件衣服,朝外唤道,“镜!”
男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她话音结束后出现在她面前,心里的丝线剧烈的涌动,于是冷暖肯定了原本不太确定的想法。
“属下在!”男子一身黑衣,带起的风里有散漫的桂花香味。
冷暖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好一会儿,浅淡的笑了起来,“你变慢了!”
镜愣了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子会说这样一句话,旋即答道,“是!属下知错!”
哪成想到,冷暖的下一句话却更加的让他诧异。
“让他进来吧!这么久没有见面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呢!”冷暖起身,镜便将一件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头却一直低着,从出现在这个屋子就没有抬起来过。
冷暖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是波动的,甚至是有些汹涌,她还没有做好见张奕的准备,那个男子,于她来说,是亏欠的!她不自觉的摸上了那长长地垂在了心口的物什。而后又淡淡的说了一声,“让他进来吧!”便径自的穿起衣服来。
冷暖现在已经不让人近身了,或者说她想要有自己的**吧!即使是紫衣也不让她来服侍。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既注重**的人,不说她和自己的父母亲,因为他们之间本来就淡薄。哪怕是从少年时代便开始的玩伴,唯一的朋友李衣,也不知道过多她的事情。衡水就更加不用说了。可能换一个词用在她身上比较的契合实际,那就是自闭!
镜伫立在冷暖身后的不远处,久久的没有响动,似乎在沉思着。
冷暖回身望去,恰逢镜也抬头,两道冷然沉静的视线便在微凉的空气中相遇了。
镜虽然早就明白自己此刻伺候的这个主子比之皇上也不逊色,可见到那道平静无波冷然浅淡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愣怔,旋即低头应下,甚至是有些慌张的转身出去。
冷暖注意到男子转身离去时绯红的脸颊,随后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脸颊,现在这张脸可还真是祸国殃民呢!还不等她再次感慨,身后宠溺柔和的目光便将她带了回来。
“暖暖!”
冷暖侧身,内室的门沿边,银衣男子笔直的挺立着,开启的门带来凉爽的风,扬起男子的衣角,松散的发髻lu出了几缕墨绿色的发,凌乱的落在肩头,成熟的容颜,魅力四射,充满蛊惑人心的气息。脸上是运动过后特有的潮红,鸽子灰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遮掩的喜悦光芒,那张磨平了棱角变得平和的俊颜再次带上了张扬。
冷暖的心在触到那宠溺呵护的目光时便平静下来,眉眼一弯,lu出璀璨夺目的笑容来,飞扑上前,却没有搂着他,而是停在了他前面,欣喜唤了声,“张奕!”
鸽子灰的眸子在冷暖飞身上前时亮了起来,随着冷暖在面前停住,光亮暗了下去,旋即便淹没在浩瀚无垠的眸子里了。张奕伸手掳了掳冷暖散落在额前的发,微笑着问道,“你好么?”
冷暖不想骗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骗他,哪怕在一定的前提下会在夏启轩面前说谎话却一点点也不想欺骗眼前的这个男子。她垂眸想了片刻,而后抬头望着张奕重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在悬崖低下过的有些艰辛,可是那种完全自然的生活状态却是自己所渴望的!除了在心里有些放不下夏启轩和紫衣以外,自己是非常满意的。
张奕摸着冷暖的头,微笑道,“你好就好!”
你好就好!这几个字重重的落在了冷暖心头,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不自觉的便垂下了头去。
张奕也感受到冷暖此刻的不自在了,收回了手,略带调侃的意味,遮掩着心里的紧张情绪,笑着道,“我给你的东西还在么?”
冷暖仰头笑望着他,指了指胸口,“它在这里!”
“好!戴着就好!有什么事情记得不要忘了我!好么?”张奕收回了那种让她感到不自在的目光,鸽子灰的眸子里全是宠溺与呵护。
冷暖点点头,“当然!如果真的又需要,我会的!”
“那我先走了!”张奕没有动,反而上前来替冷暖拉了拉衣服。
“好!”冷暖浅笑着应下。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好!”
“我等着你!”
“……”
冷暖沉默着,张奕笑了起来,满是调侃,“我是说你有时间过来看我!”
“好!”冷暖垂了垂眸,而后依旧笑着回答。笑容却淡漠了许多,甚至是带着些许牵强。
她心里异常的明白,张奕刚刚并不是开玩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意思,他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等着她!可是她回应不了,或者说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即使真的有一天迫不得已亦或是其他什么愿意离开了夏启轩,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不为其他,只为太过相像!
他该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女子,而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李衣曾说,每一个女子都是一个美丽的公主,总会有相应的王子来匹配,即使偶尔会出现误差,最终却是会纠正过来。
小时候,女孩会是父亲眼里的公主,长大后,她会是恋人心中的公主。
公主无关乎美貌,在乎心境!
似乎现在公主不常常嫁给王子,而是骑士,可骑士在公主心里难道就不是另一个“王子”了么?
无论是公主与王子还是公主与骑士,其实都是很美好的故事,是的,只是故事!这才是冷暖相信的东西,只是她也无法拒绝美好!
张奕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突然就觉得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可能了!心里一下子空了,变回去了,变的和他生命中毫无意义的二十九年一样了。鸽子灰的眸子倏然扩大,他伸出手去,似乎是极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而后猛的上前用力的将冷暖抱在了怀里,低声唤道,“暖暖!暖暖!……”
镜皱起眉头,在张奕身形移动的同时也上前来。冷暖的身子被张奕突如其来的大力拥抱往后打了个趔趄,身上的手勒得她很疼。她心里混合着淡淡的苦涩与无奈,手在环上那修长健美的腰身时朝上前来的镜挥了挥手。这是最后一次倚在男子的怀里了吧!他该是和自己一样都是明白的,只是之前过于执着!
镜的身子顿住,被空气里升起的哀愁所感染,看着银衣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