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1946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绝不投降
在前世,很多人说起日本这个民族永远都充满侵略性的时候,唐宁是不太认可的,因为在他看来,2015年这样的时代,是很难出现太大规模的战争的,而且以中日之间国力的对比,只要日本政府脑子没疯,就不会做出这种举动,不过这辈子在日本生活了这么久,他对于日本这个民族和国度有了更深入、更全面的了解,前世的念头早就被自己给打破了,尤其是最近发生了一件轰动日本全国的“英雄”使得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这方面的看法。这个所谓的“英雄”的名字叫做小野田宽郎,1922年出生,1942年应召入伍,1944年11月,他被派到菲律宾的一个叫卢邦的小岛从事游击战。主要任务非常单纯:抵抗美军的攻击,破坏机场与海港。而行动策略简单至极:自己活下去,没有后援。隔年2月28日,美军登陆,大部分日本士兵不是投降就是战死,除了小野田和同在岛上的另外三位日本军人:伍长岛田、上等兵小冢、一等兵赤津。他们躲入茂密的丛林,继续顽抗。
二次世界大战很快结束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或者他们并不认为日本会战败。他们的策略非常清楚:虽然无法占领整个岛屿,但是,可以让岛上的菲律宾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因而产生一种无所不在的恐惧,在这个意义上他们就成了整个岛屿的统治者这正是游击战的最高目标。因而,他们会突然出现在村落,射杀当地农民,然后躲入山林。有几十个农民在收割香蕉时,被他们残酷地无端枪杀。
他们保持不断移动的战略,连当地人都无法将他们抓获。他们偷窃当地居民的食物。偷鸡,杀水牛,捉野兔。吃蜥蜴,甚至保存干掉的香蕉。以便维持一定的热量。但是他们无法猎取太多的食物,因为枪声会暴露战斗位置。
当雨季来临,他们彼此警惕,尽量保持清醒,以免在睡着时体温降低过多而死亡。他们在森林中的藏身之地很干净,墙上挂着“把战争进行到底”的标语,还有刻在香蕉叶上的天皇肖像。
1945年10月,他们看到了美国人发的传单。上面写道:“8月14日日本已经投降。赶快下山投降!”小野田当时将信将疑。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枪声,于是认定战争没有结束,传单在骗人。1949年,赤津受不了绝望的环境,终于投降。剩下的三人仍负隅顽抗。
此后,他们亲人的家书与日本当时的报纸,不断在山林里出现,希望他们三人念及家人,结束作战。然而,他们估算这又是敌军瓦解他们意志的策略。
当小野田的亲兄弟来到这个岛屿。拿着麦克风对他喊话时,他依然固执地认为,这不过是美军用像他兄弟的声音来诱捕他。
1954年5月。岛田在一次冲突中战死。10天之后,新的传单出现。搜索队拿着麦克风在山里到处大声地喊话:“小野田,小冢,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们始终不予理睬。
游击战让他们养成一种事事怀疑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们深信日本人不会认输,他们坚信日本人会回来。因为小野田的上司是这么说的。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日本建起了成片的摩天大楼,而小野田和小冢却一直活在1944年。继续在卢邦岛为天皇而战。他们每个月都要袭击一次军车,枪杀司机。
1965年。他们偷窃到一台收音机,听到了新闻里关于国际关系的报道。中国与日本已经不是敌对的国家。然而,他们始终不肯承认世界的改变。他们依然枪杀农民,烧毁稻谷。1972年10月,小野田在附近村庄埋设了最后一枚地雷,因为生锈,地雷没有爆炸。所以他只好同小冢一起袭击巡逻队。在这次行动中,小冢中枪毙命。
日本投降27年后,日本士兵的死亡引起了东京的高度重视。日本马上派人到缅甸、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寻找藏在森林中的日军士兵。山里的传单更多了,除了报纸、杂志,还有小冢在日本的丧礼的消息。但小野田始终固执地拒绝真相。
1974年2月20日,他在山里偶然遇到日本探险家铃木纪夫(他探险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找到小野田)。他们展开了对话。小野田说,如果要我撤退,必须有我队长的命令,否则免谈。铃木承诺,他会带着他的队长的命令归来。
铃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小野田的老上司谷田义美。原来谷田义美已经改名从商了。铃木同谷田义美来到了卢邦岛丛林中约定的地方。1974年3月9日,小野田发现一张铃木的字条,说他的指挥官谷田义美少佐已经来到当地,并且附上一份完整的撤退命令的影本。两天之后,小野田越过整个山头,来到指定的地点。少佐一声令下,这位干瘦的少尉小野田宽郎向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后,郑重地把一支步枪放到地上。他说:“我是少尉小野田。我奉上级的命令向你们投降。”
唐宁虽然极为讨厌日本人,但是对于这名日本士兵的战斗意志还是非常钦佩的,只为了一个命令,就能够在丛林中坚持战斗三十年而从不屈服,这种战斗意志真是太难以想象了。而日本民众对于他的回归,更是热烈的欢迎,视他为日本“英雄”精神的象征。
小野田回归之后参加了许多活动,特别是日本右翼退伍军人的活动。每当典礼开始,旧军歌被唱起时,他都会激动到泪流满面。他接受过无数次的媒体访问,当被问道他如何看待上百名受伤、至少三十名死在他手里的菲律宾无辜民众时,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因为他当时处于作战之中,不必为这些人的伤亡负责。
他坚称自己是一名游击队长,不受一般战斗状况的约束,不必承受道德的谴责。他脸无愧色、他意气高昂,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一名高傲的日本军人,甚至他的自传都成了畅销书,书名是《绝不投降,我的三十年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