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秦无弹窗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还都
火红的旭日从东方升起,好像一个巨型皮球。 小说. ⒉3TT.当它跃出地平线的一瞬间,玩到霞光顿时涌了出来。一瞬间,天地之间都被金红两色的霞光铺满。天边的云朵,好像一条条彩带如梦如幻。金色象征富贵,红色象征这喜气。当富贵和喜气融合到了一块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吉祥的好日子。今天的确是个吉祥的好日子,太后和秦王经历了叛乱重新返回秦都咸阳。这样的日子谁敢说不是好日子,咸阳的官吏们立刻会让他知道什么是苦日子。
整整一个晚上,胥吏们忙得好像一窝疯狂猎食的蚂蚁。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表现他们的忠诚。也不知道,赵高叛乱的时候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经历了磨难的太后和大王返回咸阳城,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为了讨好云春儿与胡亥,树上被挂满了红色的绸缎。就连那些在骚乱中被焚毁的建筑,都用红色的布幔遮起来。如果不是云玥拦着,这些家伙甚至有将玄武大街漆成红色的想法。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为了自己的世代富贵,为了洗脱自己的叛乱中的卑劣表现。士大夫们已经不要脸了,呃……或者说脸面不重要。脸这玩意有没有都没关系,至于要不要更是不成问题。
在赵高之乱中,士大夫们的表现就是木有表现。其过程完全就是赵高一手遮天,士大夫们唯唯诺诺。整个过程中虽然没几个主动投靠的,但也没有一个挺身而出伸张正义之辈。甚至在云玥兵临城下的时候,整个秦国的士大夫集团,也表现出惊人的沉默。虽然云玥认为,责任主要在云春儿前期对赵高的任用。但太后是不能错的,大王也是不能错的,唯一能错的就只有士大夫们。
为了避免板子打在屁股上,现在沉默的士大夫集团爆了惊人的活力。事实证明,一旦他们恢复活力起折腾的能力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云玥就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些家伙,古代知识分子究竟是个什么德行尽收眼底。现在才知道,史书中那些忠言直谏,痛陈利弊的家伙是多么的稀有。所以我们敬仰魏征,敬仰司马迁,敬仰那些敢于说真话实话的人。这些人太稀有了,稀有到浩如烟海的史书中,也只能找出那么几个人而已。
都说方孝孺是个蠢货,他的一句诛我十族又如何。整整葬送了一千三百多人的性命,可我们的民族有太多的圆滑,太多的机智诡辩。唯独缺少的,就是这种慷自己之慨,还有他人性命的这种坚持。
“主上!主上……!”邹衍小心的呼唤着云玥,堂堂平凉王已经站在这里一个时辰。好像一尊雕塑,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甚至整整一个时辰,云玥连面部表情都没啥变化。这可吓坏了随同出来的邹衍,云玥可是平凉的主心骨。如果只为爷出了问题,貌似强大的平凉便会像沙滩上的城堡一样崩塌。
“没事!秦王和太后就要到了吧!”云玥回头看了看邹衍,自己手下这帮家伙。不会也是这副德行吧!这货一直都是书院的院长,如果他是这德行那书院教出来的那些学生。又会是怎样的存在?会不会像眼前这些蚂蚁一样,一个个圆滑得好像沙滩上的石子。
“按时辰算,秦王和太后的车驾再有两个时辰应该才会到。您是不是回马车里面休息一下。”邹衍小心的问道,他感觉云玥刚刚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好吧!”站了一个时辰,云玥也觉得累了。毕竟,看一群阿谀奉承之辈忙碌,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们服务的对象是权力,而不是人。只要自己掌控了最高权力,这些家伙会立刻哈巴狗一样的围拢过来。千百年来公务员的本质从未改变过,那些有家国天下理想的人。终究只是大海中的一掬细沙!
不想看到那一张张嘴脸,厌恶从脚底板一直捅到了脑门儿。这美妙的早晨,似乎都变得索然无味儿起来。
云玥的马车更像是一座小房间,耿俊华就是一个马屁精。渔老教给他的东西,这货全部用在了拍马屁上。他认为,堂堂平凉王不是一般人。称作的马车也不一般,一般人的马车四匹马来拉。云王的马车嘛……!
下面简单介绍一下该马车的运行,以及称作体验。
该马车由鸡冠岭马车制造厂特殊定制,建筑面积五十平米,实用面积四十九平米。共分为会客室和卧室两部分,会客室用来会见各地来客,卧室则用于日常休息,为防止云王出行途中内急找不到厕所,该轿特设有卫生间,体现了人性化的设计理念。
此外,由于考虑到旅途辛苦,轿子的两旁还设有观景走廊,以保证云王陛下在工作之余可以凭栏远眺,如果有了兴趣,还能高歌一曲。而且云王公务繁忙,很多杂务自己不方便处理,所以在轿中还有四名仆人,负责云王的饮食起居。当然所谓的仆役,都是精挑细选的美女。基于平等原则,四个老婆一人挑一个,算是全权代表。端茶倒水之余,还可以监督一下云王的生活作风问题。
此外,全轿乘坐舒适,操作便利,并实现了全语音控制,让停就停,让走就走,决不含糊,也不会出现水箱缺水、油箱缺油、更换轮胎、机械故障之类的烦人事情。实在是居家旅行,商务游览之必备佳品。
驮马方面,耿先生也打破常规。周天子是九马,耿先生不走寻常路。毅然决然的为云王的马车安装上了十匹马,寓意十全十美。反正都是平凉人自己设计,怎么新潮怎么时髦怎么来。耿先生的做事风格就是,不计成本只要风头。
在这一指导方针之下,云玥的马车极尽奢华之能事。能用金子的地方,绝对不会用铜。能用檀木的地方,绝对不用胡杨木。能用玉石的地方,绝对不用玛瑙!整座马车那就不是一辆交通工具,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后世的劳斯莱斯,宾利等等都爆弱了,英女皇的马车跟云玥的一比,就是一鸽子笼。
为了减轻压力,两侧一共有七对负重***作台有全景式天窗,在战国的条件下基本实现了自动档。耿俊华还创造性的开拓了倒档功能,全车自主研。零配件儿国产化率百分之百,拥有全部知识产权。打破了战国年代,没有豪华加长型马车的历史。填补了国内外空白,实乃平凉王一大装B利器。
面对如此高调的马车,云玥送了一句耿俊华一句中肯的评语。“你丫就是吃饱了撑的!”
颓废的坐在马车里,想着让人心烦的事情。越想心里就越是心烦,还是自家媳妇选的人贴心。知道云玥心烦的时候最想干什么,一碟子小酱菜香喷喷的蟹黄小笼包端上来。云玥的心情立刻就好了,想着阴郁的事情最是废脑子。可得好好补一补,一碗小米粥下肚。再贴一笼屉小笼包,真是给个皇帝都不换。
有美人在旁边扇着风,看着外面咸阳的胥吏们还在忙碌。云玥似乎也没了那么多感慨,忙就忙你们的。反正现在这个国家不是老子的,当成猴戏看就好。现在知道你们这些猴子是怎么窜登的,将来也好知道怎么整治杀几只鸡,给这些猴子好好看看。
太阳快到正午的时候,云春儿和胡亥的车驾才算到了咸阳城外。礼官喊了一声,所有的官员便躬身施礼。云玥没有下马车,而是以一个观众的心态来看整场表演。当云春儿和胡亥走下马车的时候,现场居然有哭声传出来。果然都是一等一的演技派选手,如果能够穿越回去,个顶个的都是影帝一级选手。奥斯卡什么的都爆弱了,小金人儿早就花落华夏,成为玻璃柜子里面的陈设品。
大臣们是演技派,云春儿也不含糊。对着这群混蛋,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全都是软语安慰,赵高搞了一次政变。彻底的将一个小女孩儿,变成了一个政治家。胡亥跟在娘亲的身后,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看待臣子们,也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举手投足之间,似乎稳重了许多。
进城的礼仪繁琐至极,云玥很庆幸自己做在凉爽的马车里。而不是跟那些猴子一样,站在太阳底下挨晒。就云玥看来,今天很有可能会晒晕过去几个。管他呢,都是自找的。
云玥本来准备将礼仪安排在咸阳宫门前,结果这些家伙都说。大王和太后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这些都是他们臣子做的不好,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作为臣子,他们要去城门口亲自向大王和太后请罪才行。好几个老家伙甚至说,如果不让他们去门口。他们就一头碰死在宣室殿里!
既然你们舍得死,老子就舍得埋。云玥看着那几个老家伙,在关中毒辣的太阳地里摇摇欲坠,心里别提多开心。都是自找的,就不信你们在城门口欢迎跟在咸阳宫门口欢迎,有他娘的啥不同。
从早晨就开始忙碌,一直等到中午粒米未进。好人都要热得虚脱,更何况是这些老家伙。云玥眼看着一个老家伙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群人围上去拖到阴影的角落里。晕倒似乎会传染,老家伙们一个个都直挺挺的倒下去,后来甚至展到一些年青的家伙也倒了下去。
云玥笑得打跌,为了给云春儿和胡亥留下好印象。他娘的连脸面都不要了,这帮王八蛋,居然还知道装昏迷。果然云春儿唤来人,给那些昏迷的家伙找太医。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些人的名字一定会印在云春儿和胡亥的脑子里。为了迎接自己母子,虔诚的等待了许久,最后累得虚脱晕倒了现场。这个情得领,这份忠心已经知晓。将来,必然有报答。
哭哭啼啼的完成了整个仪式,云春儿和胡亥再次上了马车。这一次云玥的马车开始动了,他的仪仗跟在云春儿和胡亥的仪仗后面。
本来平凉的文武们有意让云玥走在前面,可被云玥残忍的拒绝了。虽然说,平凉文武的意见出奇一致有些不易。但云玥还是拒绝了,现在不是当出头鸟的时候。蛰伏一阵子之后,才能真正成为这座城市,甚至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虽然平凉文武没有反对云玥的建议,但入城的时候还是耍了一把威风。云玥的车架两旁是威风凛凛的十二名平凉骑兵,这些家伙身穿黑色铠甲。胯下都是大宛神驹,不但身材高大,而且还都是通体雪白,远远看去显得神峻异常。
这云玥身后,是八十名羚牛骑兵。今天与往日不同,羚牛骑兵们在不参加军事行动的时候,次穿上了铠甲。胯下的羚牛,也披着厚重的铠甲。钉着蹄铁的脚掌,踏在玄武大街的青石板上,“咔嗒”“咔嗒”火星直冒。
再往后便是十六头身形伟岸的巨象,战象的背上背着神臂弩。领有勇士手里擎着一丈多的长矛,锃亮的枪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好像随时要择人而噬一般。
在后面是平凉军的重装步卒,这些家伙一个个的故意不放下面甲。走起路来,“吭哧”“吭哧”的。咸阳人可没看见这么耀眼的罐头们,刚刚还被战象震精了一下的咸阳群众,立刻对着重装步卒夸赞起来。以前大家总是以为云玥靠着运气才走到今天,现在看了平凉鼎盛的军容。所有人都明白,云候能到今天的地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咸阳百姓可算是开了眼界,上数八辈子都找不出这样一堆人马。如此的彪悍,如此的铁血。没有狰狞的面目,只要走在这支队伍里。好像都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这就是平凉的步卒,怎么样没见过吧!”人群中一个老头对着另外一个老头解说,眼神里面充满了博学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