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无弹窗 正文 第四百零十六章看着她睡
江末原本住于县外一个普通的村子里,能到县里来卖了自已给父亲好好安葬,她已心满意足且心生向往县里的日子。◇↓頂◇↓◇↓◇↓,..一进宅院,又听七道这座宅院除了住着夫人之外,还住着宅院的年轻男主子之后,她心起了一阵涟漪。
二十分不喜这个江末。
天蒙蒙亮,七便轻手轻脚进了寝居外室,见二坐在圈椅中闭眼养神,听到推门的响声,二便睁开眼。
七笑眯眯道:“二,你去歇息吧,待会少夫人起身了,由我侍候着!”
二却不理七,又阖了双目养神。
七悻悻地走近二,讪讪地道:
“好了,二,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真的!”
七只差四指发誓了。
看得跟着七进门的江末有些目瞪口呆,心想这二的脾气还真大,昨夜至今居然还没消气,何况在她看来,七也没什么错。
可她不敢什么,她自知自已的处境。
一个不好,莫多言了,就是连现今好不容易求来的住处都会没了。
江末老老实实地站一旁,耳听着七的低声认错,看了一眼二冷漠的神色,她便不敢再看。
低头垂目了一会,她又偷偷瞄往内室,心想不知道待会除了女主子之外,她也能见到男主子么?
七不知道江末的心思,二虽也不知道。却是怎么也看江末不顺眼,或许是因着因她之故,白青亭方会独自回宅院之故。
二听七在耳低声好言好句了一会,便再次掀开眼瞧七:
“她进来做什么?”
那个“她”指的就是江末。
七与江末都知道二意中所指,七看了眼因二一句话而怯生生畏缩缩的江末,不禁对二道:
“她是少夫人买回来的丫寰,自然是要侍候少夫人的啊!”
江末听七这样听,心下暗自喜出望外。
但二下一句却让江末瞬间如同被冰水从头至尾浇了个通透,二道:
“少夫人昨夜临睡前了,让她到厨房里去。给厨房的大婶们打打下手。”
七讶道:“少夫人真这么了?”
她这一问只得到二的白眼。
问出口后。七也觉得自已白痴了!
自家少夫人若没过这样的安排,二哪里会与她道?
当即七转过头去,便与江末道:
“既然如此,那我带你到厨房里去吧!”
又转回头跟二:“我去去便回来。很快的!”
二连头都来不及。七已飞快拉起江末的手跑出门去。看得二又是一阵摇头。
二若像个管家,那七必然就像个管家的闺女一般,时不时得让二训一顿。却总也改不掉那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举动。
七果然很快回来。
二见七回来,一进门便与告诫七道:
“那个江末我瞧着是个不安份的,你给盯实了。”
七问:“这也是少夫人的?”
二横七一眼:“怎么?是我的不行么?”
七缩了缩脖子:“当然行,行!”
刚刚睁开眼的白青亭在内室隐隐约约听到外室,二与七的对话依旧是那样的一面强势倒,不禁轻笑出声。
在外室的二即刻自圈椅里站起,七也转向内室走去,两人一进内室,果然见白青亭已坐起身来,正在弯身穿床下脚踏板上的绣鞋。
白青亭道:“怎么?一清早的精神这么好,吵什么呢?”
七走近蹲下,接过白青亭手中的绣鞋给白青亭穿上,边回道:
“没吵,二正在教我做事呢!”
白青亭虽有听到声音,却却听得隐约大概,并不十分清淅,于是哦了声,又瞧了眼二。
二拿着白青亭的外衫裙过来,白青亭一穿好鞋便站起身下了脚踏处,伸好双手让二侍候她穿衣,七也在旁帮忙。
白青亭道:“那江末先留几日,若是有什么不安份的,二,你便给我拿了主意,将她赶出去,往后她是生是死,我们不必再管。”
二回道:“是,少夫人。”
七却听得心头一跳,心想还真让二对了,连自家少夫人也觉得江末有可能不安份,可为什么就她一人没瞧出来听出来呢?
七郁闷了。
白青亭又问:“可有寻到地方?”
二摇首:“昨夜奴婢并无寻到合适的隐蔽之所。”
白青亭道:“也是时间太过苍促了,今日]你什么也不必管,出去再找,务必要尽快找到!”
二道:“是,奴婢立刻去!”
白青亭瞧了瞧二微微不济的精神:“昨晚你守夜,早上歇休,午后用了膳再去不迟。”
七有些听不明白,但这话她听懂了:
“是啊,二,你今日在宅院里歇息,找什么地方不如由我去找吧!”
二道:“不必,我歇会便去,你守好少夫人,无论谁也不能再分去你半心思。”
七垂首哦了声。
白青亭道:“好了,二,这怪不得七,七不过是奉我之令行事,要怪应当怪我自已思虑不周,何况我不是也没事么。”
二低头:“奴婢不敢!”
七道:“少夫人,二得对,是奴婢的错……”
这场你认错我认错的闹剧终将在白青亭一个瞪眼之下结束,若不然任由七叨下去。肯定能叨叨到午时。
有个事事以自已为先的二,还有个即便有时不怎么灵光但也以自已为第一位的七,白青亭觉得自已很幸运。
对了,还有远在京都执天府的九、八。
她相信,她们两人也将会是她最忠实的拥护者。
心中暖暖的白青亭又在寝居外的院子里煮水泡茶,午后二出去了,只余下七陪着她。
江末在厨房忙活,听七干]得还不错,手脚挺麻俐的。
君子恒的行踪么,一大早三便过来报告了。是有事外出。要到夜里才回来。
白青亭只了头,便不再些什么。
三见她十分淡漠,有些讪讪地便回了东厢,想来定然会如实禀于君子恒知晓。
也不知他知晓后又如何作想?
只想了一会。白青亭便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已不再想了。
也曾想过让七去打听打听他外出是做什么事去了。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想,地方都在找了,那便等完全清理干净了之后再找他好好谈一次吧……最后一次。
昨夜出去闲逛一回。便买了个丫寰回来,还是不得不买的那种。
她完全没了出去的兴致。
七在后面给她摇着扇,轻轻地如微风拂过,她渐渐昏昏欲睡。
不消会,七便看着卧椅上的白青亭睡了过去。
望了望快下山了的金乌,七回眸看着睡得正香恬静秀美的自家少夫人的面容,突然有些愣住了。
自家少夫人或许并不美,没有惊为天人的美貌,更没有倾国倾城的绝世,但却能让她身边的所有人甘心为她付出,甚至控制不住地受她吸引。
自家公子不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么。
是什么呢?
坚强、强悍、执拗还是坚韧不移?
七想,她是想不全的,她没那个脑子能想好。
若是由二来想,二定然能出条条道道的依据来,且有条有理,服入人心,丝毫不会令人觉得瞎扯或胡邹。
不知不觉金乌尽落,七也已抱着沉睡中的白青亭进了内室,将白青亭抱到床榻上去安安稳稳地睡着。
七守在内室桌旁,突然听到有人推开寝居的门,她走了出去:
“公、公子?”
君子恒示意七莫要多言,他望了望内室问道:
“少夫人睡了?”
七头:“睡了,睡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君子恒想到现今不过刚刚夜临,她便睡了这般久了,心中有疑虑,想着便走到内室的门边:
“你在外室守着,三在门外,你去告诉他,让他将晚膳送到这里来,待会我与少夫人一块用膳。”
七欣喜应道:“是!公子!”
自家少夫人与公子一块用膳了!
又在同桌用膳了!
这多好啊!
她喜滋滋跑到门外,不消会便传来她叽叽喳喳与三议论要让厨房准备什么饭菜,最好是自家少夫人与公子都喜欢的菜色。
三听到这样的吩咐也很是高兴,立马便去办了。
三走后,七便回到寝居外室里坐在桌旁守着。
君子恒进入内室之后,他慢慢走近床榻,几乎是蹑手蹑脚的,丝毫不敢弄出声响来。
他在床榻旁的矮几上坐下,他静静地端详着沉睡着的白青亭。
沉睡中的她少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多了一份娴静雅致,温婉秀气,看得他的心都软了。
他慢慢伸起手,抬到她睡容的上方,五指微动,却不敢轻易靠近,
他渴望靠近,却又害怕靠近。
他怕这个难得的安静时刻,会因着他的贪心而尽毁。
自她不告而别离开蓝骑营,这些没有她相伴的****夜夜里,他是那样的渴望、想念、焦虑、忧心!
可她不明白,正如同他也不明白她所的那些话的意思。
她是厌倦了他,所以想离开他而造出的缘由么?
或是她还有旁的缘由,却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想方设法要让他离开她?
君子恒怎么也想不透,让他相信那样奇幻的理由,他无法接受。
至少目前为止,他无法相信那是真的!
终将手指没有落在她的睡容上,他收回了手,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
即使有快一月未碰到她了,他还是强行忍着不敢乱动。
君子恒突然笑了下。
有自嘲,又有烦心的泄气。
这时白青亭的睫毛动了动,君子恒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当场。
他想这个时候他该起身走人的,因着他不想让她不高兴。
但他实在不想起身走人,他想留下来,就算一直像这样坐着看着她,他也心满意足。
这一觉她睡得极好。
安稳、舒畅,全心身的无所忧虑,只是很困,于是睡着了。
她不知道她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睁开眼前她已在内室床榻上,床榻旁矮几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她很想见到却又不想见到的人。
矛盾的心理让白青亭自睁开眼到一刻钟后,她也没有开口话。
君子恒也像是被什么凝固住了,他同样未曾作声。
他看着她,她看着帐。
再过半刻钟,君子恒像是什么芥蒂也未曾发生过一般,他开始如常地叙着他今日外出的一些事情。
他,他去见过王超了,也见过王乐。
她应,嗯。
然后他沉默了,她也沉默了。
但他想,她至少有应他了,这算不算是好现象?
白青亭睁着眼在床榻上躺了将近两刻钟,方慢慢坐起身。
君子恒想要扶她,却被她道:
“我又不是病人。”
她自然不是病人,他不过是想体贴一些,也想……有机会触碰她一下。
可她拒绝了他的碰触。
君子恒有闷闷地坐回矮几上。
白青亭理了理被压得有些乱的长发,然后准备下床。
君子恒眼明手快地拿起脚踏上的绣鞋欲给她穿上,她却晃开了脚:
“我自已来。”
她再次拒绝了他的体贴。
君子恒心上觉得被戳了一个洞,这个洞已然血肉糊模。
穿好了鞋下床,白青亭站起身,开始穿上外衣。
君子恒也自矮几上站起身道:“已让厨房准备了晚膳,我们一起用吧。”
白青亭望了望窗台的方向,看着窗外乌黑一片显然时辰不早的天,她难得正眼瞧向他:
“你还未用晚膳?”
君子恒摇了摇头。
白青亭又问:“你回来多久了?”
君子恒算了算:“约莫半个时辰了有余……”
白青亭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过他出了内室。
君子恒紧随其后。
七守在外室,一见白青亭出来便了迎上来:
“少夫人!公子!”
白青亭问七:“二还未回来?”
七道:“没了,不过应该快了,少夫人,公子,可要传膳了?”
三这时也站在门边竖起了双耳,只待室内两位主子的一声令下。
七来回在白青亭与君子恒脸上瞧着,自家少夫人淡然,自家公子却瞧着自家少夫人,显然是要自家少夫人拿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