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无弹窗 正文 第四百零二十一章小二狠芒
白青亭道:“告诉你可以,但我了之后,你就得回东厢去。”君子恒只想了一会便同意了。
白青亭挣开他抓着她手腕的手道,退了一步距离:
“教我这一身身手的人叫罗子交,是世界有名的极空空手道武馆的馆主!”
罗子交?
世、世界?
极空空手道馆主?
君子恒听了半天,消化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他脑子里成了一片浆糊,半个字也没听懂。
她见他模样,就知道她是白了,想着既然已经开,那她何不趁此机会个明白?
白青亭道:“罗子交就是我师傅,至于‘世界’指的就是我原来在的那个天地,我学的便是极空空手道,我师傅是武馆的馆主,就是这样。”
她一副就是这么简单的表情。
但他还是听不太明白。
大约知道了她学了一种叫“极空空手道”的武功,而教她这种武功的人就是一个叫“罗子交”的人,这个人还是一个武馆的馆主。
君子恒皱着眉峰消化着。
白青亭又开口了,转过身背对着君子恒,她低声轻缓地道:
“我不是与你过么?这具身子的确是明天晴的,但灵魂不是她,是我,我是自另外一个世界里来到的这里,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那时恰好这个世界的明天晴也死了,我不知怎么地就来到了这里。我的身体留在我原来的世界里,而我的灵魂却飘到了这里附在了同一时间灵魂离体的明天晴的身体里。
然后明天晴的灵魂大概早投胎去,而我的灵魂却附在这具身体里与之融合,代替原来的明天晴继续活了下来,继续完成还未完成的复仇。
当我醒来的时候,原来的明天晴早在宫中的那几年查得了所有真相,我找到了一张她写好藏得严实的复仇名单。
名单之上,九个人,一主谋八共谋,我只看了一遍便记得清清楚楚。然后…▽…▽…▽…▽,⊙.c∽o将它烧了。烧得干干净净……”
她完了,可她却不敢转身,甚至连回个头都不敢。
时间在一息一息地过,似是过了几个春秋那般长。沉寂而窒息的气氛令两人皆僵立着。
她不敢与他面对面。而他震惊地盯着她的背影。几欲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起。
她所的太过玄幻太过诡异,他连想都未曾想过,这天地间竟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情?
而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身边。且与他近在咫尺!
他的晴晴死了……
站在他眼前的只是有着晴晴的面容而灵魂却不是……
可这怎么可能?
君子恒上回便暗中寻过得道高僧,可就在寻到之后还未见着,他放弃了,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真有借尸还魂的事情!
如今……此时此刻……
“碰——”
背对着君子恒僵立着的白青亭,就像是在等待行刑的死囚,那漫长而难熬的时间在流逝,她心里惊慌又无措。
直到君子恒跑出寝居,随着寝居的门被他大力地拉开而发出碰撞的巨响,她的心反而定了下来。
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嘴里、耳里、眼底、鼻息间,还要最重要的心里,满满都是一片雪茫茫的冰冷。
春暖花开犹记得还在前一刻,可下一刻就这般满天冰雪,那样的伤那样的痛她不是感受不到,只是被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冰封了。
白青亭迈动步伐,走了两步,觉得有晕乎乎。
她伸手摸上额头,并没有发热,那为什么会这般晕呢?
“砰——”
白青亭踉跄几步走到桌旁,想在桌旁坐下,可还未待她碰到凳子,她便晕死过去。
君子恒匆匆离去时,二三人见到他脸色苍白得惊人,齐齐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紧随君子恒离开。
二与七转身进了寝居,岂料刚踏进门的两人便听到内室里的一身碰响。
两人大惊。
快步进到内室,便见到晕倒在地。
“少夫人!”
“少夫人!”
二迅速抱起白青亭,心翼翼地将白青亭放到床榻上去。
七还在不知所措地慌神,二轻斥道: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请公子过来!”
君子恒会医,二第一个便想到了他。
七惊呆了哦哦了两声,正转身向内室的门走了两步,便听到白青亭微弱的声音:
“别去……”
即便很声,微弱到可能旁人听不见。
但二就守在榻旁,近在咫尺,她听到了:
“七!”
七被二这样一喊,吓了一跳地又转过身来:
“啊?”
二道:“别去……”
七不明白二怎么一会让她去,一会让她不去的:
“什么?”
二再道,这回得更清楚了:
“少夫人了,别去!”
七忙走回床榻旁:“少夫人醒了?”
七看着白青亭,可白青亭仍闭着眼,她看向二。
二也注视着紧闭着双眸的白青亭:“刚才醒过……现在好像……”
二不下去了,她听不懂白青亭在醒过来的瞬间“别去”的意思。
二不懂,七更不懂了。
可无论是二还是七,她们皆懂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听从白青亭的话,即便只是在一瞬间出来的话,还是在不怎么清醒的情况之下。
只是醒了一会,白青亭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稍微懂些浅显的医术。她看得出来白青亭是真的睡着了。
那么在晕倒过去的那一会儿,是怎么回事?
能这么快便醒过来,显然应当没什么大碍。
但人最快的便是病积着积着,便成了大病。
二心中有些顾忌。
给白青亭掖好被角,又轻轻放下床帐之后,二与七不敢出内室,就在内室桌旁坐了下来。
二看着刚才她抱起白青亭的地方,那是白青亭晕倒的地方。
七望了望床帐内的白青亭,转过来便问二:
“二,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少夫人与公子不过是谈了不到三刻钟。一出来就变成这样呢?”
二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会一人脸色白如纸,一人会晕倒在内室桌旁?
到底是谈了什么?
这个问题已困扰了字辈们许久,可这个时候二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强烈的知道!
二突然起身:“你守着少夫人。记住。寸步不离地守着!”
七不明所以地也跟着起身:“……好!”
二转身向门外走去。七跟着走了两步问道:
“你去哪?”
二没有停步,更没有回答,她快速走出寝居。
七有些不安地重新在桌旁坐下。心想着二方才那种阴沉发狠的神色,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上一回,见到的时候好像还是二刚自师门出来,刚刚加入琉璃塔的时候。
二直接到了东厢。
东厢门外廊下站着三,三见到她,连忙上前问道:
“二,你怎么来了?可是少夫人让你来了?有事么?”
二没有理会三一连叠的问话,她看着紧闭着的东厢门:
“公子在里面?”
三道:“是,公子在厢内……”
三还未完,二已然越过他,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只要君子恒在,那么一就一定在。
二走到门前廊下,以一种很轻很低的声音尊道:
“公子,奴婢向您借下一。”
语毕,她也不管里面的君子恒有没有应声,或有没有同意,她走出廊下。
三目瞪口呆地看着举止怪异的二:
“你、你想做什么?”
二依然没有回答三的话,她向东厢的檐道:
“一,你出来与我谈谈!”
这是一句命令,更是一句不容拒绝的话。
三已被二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家公子突然将自已关到厢内,不许任何人入内便也罢了,怎么连二也奇里奇怪起来?
转又想,三急急问道:
“二!是不是少夫人出事了?”
二没有理会他。
三又扯了二的手臂:“二!你回答我!”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二的答案,他只得到二的一个冷眼,眼中杀芒尽盛!
三惊得脱了二的手臂,他惊魂未定地连着倒退了三步。
隐在暗处的一也看到了这一幕。
一窗缝间看了看厢内静坐着一语不发的君子恒一眼后,便自暗处现身,他站在二面前。
二沉默不言,只转身便走。
一看向三:“照顾好公子,看紧些,公子现在的状况我有担心,二那边定然也是急事,必定还与少夫人有关,我不得不去一趟,但我很快就会回来。”
三收了收魂道:“知道了,我会盯得紧紧的,你快去快回!”
一再没有些什么,他转身往外走去,二已走到了二十几步之外。
二带头,与一一前一后走出了后院主院落。
两人来到了主院外边的一个八角临风亭里。
二直接开门见山:“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少夫人与公子关系开始产生磨擦的事情,也就是自蓝骑营那一晚开始起!”
这个问题,之前三与四已联合起来问过一,但一却坚持已见,什么也不肯。
三与四的拷问,他可以忽略。
但二的话,他却不能。
一只沉默了一会便道:“公子嘱咐过我,对谁也不能。”
二紧紧盯着他:“对我来,少夫人现今是最重要的。”
她这话无疑是在白青亭出事了,一察觉到了:
“少夫人怎么了?”
二身为字辈中的一员,她自然十分清楚字辈们对君子恒的忠诚是多么的坚定。
既然君子恒已明确地对一嘱咐过,不能对外出,那么她要从一嘴里掏出什么来,必然是已关乎到自家两位主子至关重要的事情。
心里做了决定,二也不再隐瞒丝毫:
“少夫人刚才晕倒在内室。”
一惊了:“什么?”
二再道:“不要告诉公子,少夫人醒过来一瞬间,那一瞬间了不要告诉公子的话。”
一急声道:“为什么不告诉公子?公子会医!”
她当然知道,可白青亭不准她与七,她们只能遵从。
二神色担忧:“少夫人没事了,这会正沉睡着……既然少夫人不再我们告诉公子,那自然自有少夫人的用意,一,你答应我,不要……”
一还是初次看到二这种似乎天要塌的神情,他微怔住了。
方将在主院里二那恶狠狠想要吃人的眼神也是他第二回所见,记得初次见到的时候,那已是二刚到琉璃塔的时候。
那个时候,谁也不敢招惹那样的二。
即便是再没有眼力劲的六也本能地感到了二的危险。
二听不到一的保证又复道:“一,答应我!”
一这次很快回道:“好……”
二道:“那么,现在换你来告诉我……你到底听到了什么?知道些什么?”
她这是做为交换条件,所以才告诉他自家少夫人不让她们外传的消息么?
一这才明白过来的意识到,原来二也有这样狡猾诱人入陷阱的一面,而他还是不知不觉不明不白入的陷阱。
一的沉默不回答让二恼了,她冷声质问道:
“怎么?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了,你却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么?”
她眸中冷芒乍现,就如三扯着她的手臂阻了她的那会,那般令人惊心胆寒。
若整个字辈中谁还能与二打上几个回合,那么也就只有眼前的一了。
可一不想与二交手。
他向来不愿伤人,更不愿杀人。
能留得三分地的,他绝不会赶尽杀绝。
他有时候太过仁慈,而二有时候则太过狠绝。
她狠起来的时候,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即便是平常过招能胜她几招的他!
看着二那露出狠芒的眼神,一已然知道他无法再像敷衍三与四那样敷衍二,除了实话实,便是与二大大出手一场。
他怕么?
不,他不怕与二过招。
但除了三、四、七与二,他在目睹了君子恒与白青亭两人的矛盾与折磨之后,他更愿意违抗自家公子一次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