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无弹窗 正文 第四百零二十二章搬离来凤
一将那夜在蓝骑营里听到的话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二。除了那一夜,刚才在寝居内室里的白青亭与君子恒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到。
因为君子恒自那夜过后,已下令不允许他再听到一丝一毫!
二自一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之后,有些迷迷糊糊地回到了主院。
在到院门口时,一突然道:
“那些话……其实我也听不太明白,少夫人所言实在是……”
一没下去,二却明白他的意思。
实在是什么?
大概与她想的一样——实在是太过蜚夷所思。
一回到东厢继续隐于暗处,连一直懵懂焦急的三想向他打探下消息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与三打个招呼简单明了地明下他回来了,便咻的一下消失于东厢房檐之上。
只剩下三在院子廊下气得跳脚,若是君子恒不是在东厢内,他肯定得学学泼妇如何骂街。
还别,三真做得出来。
曾经他就做过一回这样的破口大骂,那架势连七都自弗不如。
二阴沉地走出主院寝居,回来亦是沉着一张脸,只是眼里多了几分困惑。
她先踏地无声地走到床榻旁看了眼睡得正沉的白青亭,再招手示意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七重新回到桌旁坐下。
七低声问道:“二,你去哪儿?”
二只摇头不作声。
七不知道二此刻心中十分凌乱。再问了一遍二没回答,她便不敢再问上第三遍。
七怕再问,二铁定得给她个能冻死人的冷眼。
这一夜白青亭睡得沉,二心中也沉如水。
七则是整夜的坐立不安,心想要是九在这里就好了,她可以找九话探讨探讨啊,不至于自已给憋得要死啊。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白青亭便醒了。
二一夜没睡,很∧∧∧∧,≌.co∷到床榻前侍候白青亭起身。
七昨夜里半睡半醒的。一会坐着打磕睡。一会又跑到外室去乱走一通又回来。
她反应慢了几拍,待到二叫她赶紧去打洗脸水来的时候,她方哦了两声连忙跑出去。
白青亭看了眼显然一夜未眠眼底有泛红的二,又看了看身影慌慌张张跑出内室去的七。心中有几分明白。
在二与七的侍候下。白青亭梳好妆绾好鬓。穿上素净雅致的衫裙,二问她要不要上胭脂时,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已。了下头。
太过苍白,也是不好看的。
即便不悦人,至少也得为了悦已拾掇得好看一些。
二道:“少夫人,隐蔽的宅院奴婢找到了一处,但比较远。”
白青亭拿起木梳梳了几梳其实已经很顺溜了的发尾:“哪里?”
二道:“就在军平县县郊,那里除了有一处庄子,便只有那么一座宅院,宅院不也不大,环境也不错,长年有一个老丈打理着,奴婢明了只是暂时租住,那老丈可以。”
白青亭放下木梳:“那就这么定了吧,那里可以随时入住么?”
二头:“可以。”
白青亭起身:“那你与七收拾了一下,用过早膳后,我们便到县郊去。”
七刚去让人送来早膳,一进内室便听到这个,不由愣了愣道:
“这么快……”
白青亭闻言看七:“快?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好么?”
七忙摇头:“没有!”
白青亭浅浅笑着:“那快什么?”
七低下头去:“没快什么……”
白青亭也不再闹七,到了外室主仆三人用好了早膳,她便将两人打发去收拾行装。
二与七手脚麻利,不消半会也就收拾好了。
出宅院时没有受到任何的询问或阻拦,但与那天夜里一般,她们主仆三人刚踏出宅院大门,那边三便收到了消息。
三站在廊下对着自昨日便一直未踏出厢内的君子恒,低声禀道:
“公子,少夫人她们收拾了行装走了……”
厢内没有动静。
三听着也死心了。
自昨日到现在,他都不知干了多少口水,厢内的自家公子就是不吭半声。
可这回他猜错了,霍然一个门开的响动,一个青浅长袍的身影有些萎靡不振地踏出门槛。
三结目瞠舌地盯着神色消沉的君子恒,一时间处于一个痴呆中的状态。
君子恒只看了眼似是见了鬼般惊吓到的三,便问道:
“你……少夫人走了?”
声音沙哑低沉,就像是泼妇骂街骂了三日三夜伤了喉咙失了声一般,嘶哑得令三眼眶一下子便热了:
“是,公子,少夫人她们走了有一会了……”
君子恒目光微沉,往院处望去。
三也跟着望去,才发觉那是宅院大门的方向:
“公子,要不的去追追少夫人,把少夫人劝回来?”
君子恒沉如水的目光自大门的方向收回,落在三脸上:
“你能将少夫人劝回来?”
这话含了几许讽刺。
三听懂了,也沉默不语了。
也是,连自家公子都难以改变自家少夫人的决定,他一个的字辈哪里即便能追上自家少夫人,也绝对劝不回来!
君子恒没再看三,他微垂了眼帘,低喊一声:
“一,进来。”
完他转身又踏进了东厢。
一迅速现身,跟着进了东厢。然后关门。
廊下又只余下三一人。
他哭丧着脸,他觉得这个时候被外派去探消息的四的命都要比他好!
进了东厢,君子恒在桌旁坐下,直接问道:
“二找你,问了你什么?”
一原以为那个时候君子恒并没有回答,且二又得那般低声轻语,君子恒是没有听到的,没料到原来君子恒是有听到,并且默许的。
一不敢有所隐瞒,他如实将二问他的话。一五一十地与君子恒听。除了白青亭昨夜里晕倒过去的事情没有。
君子恒听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挥手让他退下。
一退下后,憋在心口的大气终于呼了出来。
君子恒没有怪他违搞了命令,将那夜的事情将出来而怪罪于他。这令他不由真正松了口气。
一退下后。君子恒独自站到窗台边去。
他打开半阖着的窗台。任少许的风吹拂过他的脸,神思有些恍惚。
她又走了……
就像上回在蓝骑营那般,给他布下了一阵迷雾之后便走得无影无踪。
只是这回不再只是迷雾。她清楚明白地告诉了他,任他去做选择——选择信她,或不信她。
而且这回她提前告诉了他,并言明不必去寻她,她自会回来,少则数日,多则……她没。
但这回不找了,他想等等。
等时间给他一个答案,也给她一个结果。
这样的答案与结果,至少在现今谁也无法给谁。
那么就等等,等他想明白了,或接受了。
白青亭主仆三人一出宅院,便有琉璃塔的人自动备好马车,于是出县里到郊县那处宅院倒是没费多少时间,不过一个半时辰左右便到了。
下了马车,白青亭看到一个老丈。
老丈向她走过来,来到她面前时便问道:
“可是君夫人?”
白青亭笑着了下头。
老丈约莫六十多岁,半弯着腰,走路一步一步的十分缓慢。
白青亭也不介意,也慢慢、慢慢地随着他走,二与七跟在两人身后同样以龟速走进宅院。
宅院果然如二所,不大不,环境极好,一路青山绿水,虽没什么特别壮观雅致的亭台楼阁,但很干净整洁,该有的绝不会少。
老丈将白青亭三人带到后院一处院落,边走过院门边道:
“这是主院,宽敞明亮,摆投用品什么的也最齐全,若是还有差的什么物什,那便有劳夫人自已差人去买来了。”
老丈声音低低的,咬字却很清晰。
白青亭道:“这是自然,有劳老爹了!”
老丈听白青亭唤他一声老爹,抬起满是褶子的老脸对她笑了笑,很是慈蔼。
白青亭见状又问道:“这宅院一直只有老爹一人么?”
老丈摇了摇头道:“年前老伴尚在,如今倒真是只余我老头子一人了!”
原是如此。
她还想问问老丈可有儿女孙子,但一想怕问出什么不好的结果勾得老丈伤心,便也作罢。
岂料七嘴快,与白青亭一个想法,便没白青亭的顾虑,她直言问道:
“老爹,您膝下的儿女呢?您这么大年岁了,孙儿孙女们定然也很大了吧?”
七刚问完,便接过二的一个横眼。
七微愣,心想又错话了?
老爹倒是不在意,看了眼被二瞪得有些怔愣的七后,便毫无芥蒂地回道:
“不怕夫人笑话,老儿与老伴相依为命数十年,却无儿女之福,更无天伦可享!”
七听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低下头去再不敢看人。
白青亭道:“都是我管教不严,让这丫头乱话了,老爹可莫要见怪!”
老爹不在意地摆手:“无妨无妨!也不是头一个这般问了,早习惯了……”
老丈很快离开了院落,临走时要是有什么事需要他老人家帮忙的,可到前院门房处寻他。
七应得最大声最热情。
刚收拾好行装放入衣柜子,二便让七去趟门房,问问可这宅子附近可有人自种果蔬卖的。
七蹦跳着去了,二则与白青亭了一声,便去拾掇许久未开过伙的厨房。
白青亭看着她们一阵忙活,自己却懒洋洋地不想动,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二与七皆不在,她便起身出了寝屋,直走出院落。
出了院门,她回头一瞧院门上的老旧扁额,上面书写着——湡院。
只睨了一眼知道了院名,她便回头沿着红砖路走走。
宅子的后院其实并不大,除了她主仆三人住的主院,就只有另一个些的偏院。
老丈他不住在偏院,他住前院的门房那里,于是偏院根本没住人。
白青亭走着走着不觉到了偏院,院门不但没锁,还大开着。
她站在院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入内瞧瞧。
站了一会,突然听到里面有响动,她不禁越靠近些屏气细听,却半晌再听不到动静。
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个响动,就像是有人不心踩动了落叶一般……莫非她听错了?
虽这般想,但白青亭多年深宫心为上的生存之道却已成为本能。
她心翼翼地退到院门一旁的墙下,靜听了一会还是没有异动。
她拧眉心道,难道真是她多心了?
正想着要不要干脆入偏院一瞧,二已然寻来:
“少夫人?”
白青亭下头,并示意二噤声。
二疑惑地瞧着紧贴着墙壁、神色有着戒备也有着疑问的白青亭。
她并不蠢,这时她已察觉白青亭似乎在防备偏院里的什么。
她几步走到白青亭身边,耳朵也贴在墙壁上去。
听了一会后,二低声道:
“少夫人,奴婢听不出什么异常的声音,要不奴婢进去瞧瞧?”
白青亭头:“一起。”
二道:“还是奴婢先探一探……”
白青亭却已然走到了前头,快转入院门里,她道:
“不必,方才我确实有听到异常的响动,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没了,许是我听错,多心了。”
两人进了偏院。
偏院没有院名,就叫偏院。
院内与湡院的格局一样,只是各处略了些,整洁干净得连片落叶都没有。
入院门后,倒是能第一眼见到一棵粗壮高耸的桃树,其年月甚久。
树下院内,白青亭都走了遍,可连片落叶也沒找着,其实丢在地上的垃圾也没有,干净得很。
显然老丈每日都有来打扫,且很尽心。
二也将偏院内四处巡了个遍,却无果。
别人,就是鬼影也没见半个。
白青亭无心再闲逛,便与二一道离开了偏阮,回湡院去。
二,七找老丈问到了离这宅子不远处有片菜田,还有爪果田地,都是老丈平日里自己种来食用的。
老丈,她们可随意去釆摘来吃,不收银两。
七还没去摘,先跑回来问要不要?
一进院门,七便冲上来这样问。
白青亭浅笑道:“当然要,这样天然的果蔬、瓜果釆摘来食用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得付老爹银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