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无弹窗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毫不费力
寝居外的护院留给一、四及琉璃塔的人收拾处理,白青亭三人齐齐上了石阶到寝居门前。白青亭一个眼神示意,七抬脚便是往门上一踢。
碰的一声,门毫无意外地被踢开。
三人入内,外室没人,内室倒是挤了四人——王飞、王升、公子及王宇!
白青亭双眸落在最重要的王宇身上,上下察看了一会,没发现他有受什么伤,不过脸微白,显然被吓的。
白青亭举步靠近全挤到床榻边的四人,看着王宇微笑着问道:
“你就是王宇吧?”
王宇被王升搂在怀里,听到白青亭和蔼亲切的问话,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回头往上望了眼王升,思虑了一会才应道:
“我就是王宇,你是谁?”
王升没有给王宇任何提示,也没有阻止王宇回白青亭的话。
倒是躲在最里面的王飞看不过去,喝斥道:
“对!你是谁?外边的贼子可是你的人?哼!好大的狗胆!竟敢做贼做到我们王府里来了!”
听着王飞口沫横飞的喝斥,白青亭有些厌恶地瞥了眼王飞。
无需她开口,七已上前扇了王飞一个大耳瓜子:
“我家少夫人是谁,你还不配知道!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莫要自持一把年纪便随意口出污言秽语!”
嗯,打得好。
白青亭在心里为七喝彩,面上转回王宇脸上道:
“我是谁大概了你也不晓得,不过我是你父亲母亲请来接你回家的,你愿意跟我走么?”
听到可以回家,王宇双眸一亮:
“你真的可以带我回家么?”
着便要走向白青亭,却让王升紧紧搂住移不开脚步,王宇疑惑地回看着王升:
“二伯父!我要回家!”
王升道:“这位夫人只是随口,她并不能带你回家。”
王宇不知道该相信谁,∧♂∧♂∧♂∧♂,▼.co▽再次看向白青亭:
“二伯父的是真的么?”
白青亭道:“我的是真的,而你二伯父之所以这样与你,大概是想留你再在这里住上几日。”
王宇摇晃着脑袋:“不,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白青亭向王宇伸出手去:“那么,跟我一起走吧!”
王宇伸出手去,却让王升再次阻止了:
“宇儿,你不相信二伯父了么?”
王宇挣扎着:“可是二伯父,宇儿想要回家了!宇儿想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了!”
王升保证道:“二伯父定然可以让宇儿见到你父亲母亲的!”
白青亭适时插话道:“恐怕得在王宇的父亲母亲答应了你们某些条件之后吧,若是没答应呢?王二老爷是否会杀了王宇这个可怜虫?”
杀?
王宇再不懂事,他也听懂了这个字的意思,瞬间他惊恐地看着白青亭:
“你胡!二伯父不会杀我的!二伯父是宇儿的二伯父,怎么会杀了宇儿呢!你胡!”
王升摸着王宇的脑袋上的发:“对,二伯父是不会伤害宇儿的!”
白青亭冷笑,她看向被七教训了一巴掌之后,便有老实得过份的王飞:
“王二老爷保证了即便王四老爷及其夫人不答应你们的条伯,他也会放了王宇的话,那么你呢?王大老爷的意思是否与王二老爷一样?也会对王宇手下留情么?”
王宇闻言一双眼睛直盯向王飞,见王飞脸色难看,怎么也不开口话证实的时候,他急了:
“大伯父,你告诉她啊!你也不会伤害宇儿的是不是?”
这时公子悄悄移动着脚步,想从白青亭侧面看不到的角落溜走,却让二提了个正形,冷声问道:
“公子要去哪儿?”
内室几人同时看向公子,公子憋红了脸道:
“我、我内急!我想上茅厕!”
二看向白青亭,白青亭了下头,二便拎着瘦弱的公子到了内室后面的净房,隐约还可传来二令公子快些方便好出来的话语。
有了公子想偷溜最后却去了净房的插曲,王宇差些忘了他问王飞的话,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又问了一次王飞:
“大伯父!你告诉这位夫人,你是不会伤害宇儿的是不是?”
王飞头一回被一个娃儿这样两次三番的逼问,也是恼了:
“若是你父亲母亲不亲自来救你,那么你便只能永久留在这里,直到换回我的止儿!”
白青亭道:“那要是王止死了呢?”
王飞浑身一震,看向王宇稚嫩的脸庞恨恨道:
“那他也然得死!”
王宇被王飞脸上的恨意惊到了,他猛然向王升怀里缩去,不断地缩进他自以为暂时最温暖安全的怀抱里,呜呜声道:
“二伯父!大伯父的是真的么?你们是想杀了宇儿么?”
王升看了眼仍愤愤的王飞,回眸安慰王宇道:
“大伯父只是笑的,并非真的会伤害宇儿……”
白青亭道:“王二老爷何必欺骗一个稚子,莫非王二老爷还能做得了王三老爷、王大老爷的主么?”
王飞恼怒道:“不能!哼!又不是他的儿子丢了,他当然不着急!王宇不能放!除非四弟亲自送回我的止儿,否则他的宇儿便得一命偿一命!”
王宇被惊得躲在王升怀里,身子害怕得直抖着。
公子这时已方便好出来,听到王飞的话不禁轻声道:
“大叔公,你不要这样吓宇儿……”
王飞瞪了公子一眼:“这还没有你话的余地!别以为你三叔公疼你,你便可以这样目无尊长!连大叔公的话都可以撞!”
公子还未让人这般大声且严厉地喝斥过,连王飞平日里也是对他慈爱宽容有加,不曾这般恶声恶气过,这会如此,他一时间被吓得眼泪含在眼眶里,像两颗珍珠般游动着,随时会滴落下来。
王宇虽是因着公子方被软禁于此,但他却从未怪过公子,一听公子在替他话,却被王飞厉声喝斥,他顿时忘记了害怕,想挣出王升的怀抱里。
王升见王宇是想到公子身边去,便也放开手由着王宇挣出他的怀里。
王宇一挣出王升的怀里,果然就跑到公子身边去,牵起公子的手慰道:
“别怕!我父亲很快便会来接我的!到时候你也跟我一起走好么?”
公子怯怯的,并没有应声。
白青亭看着这样的王宇,慢慢笑了出来。
虽然她蒙着黑布巾,但王升还是看到了她双眸里盛满的笑意:
“不知该如何称呼夫人?”
白青亭道:“就叫夫人吧,反正我到底是谁其实这并不重要。”
王升道:“若我没猜错,夫人夫家应当姓君,对么?”
她有讶异。
当然她眼里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平平淡淡地含着笑意。
白青亭的笑而不语,并没有让王升停止猜测:
“君夫人闺名白青亭,曾是宫中御前侍奉的代诏女官,其胆色与智谋连当今陛下也是称赞有加,我乃一介布衣,素来只是听闻,却不曾亲见,今晚得已见到传言中的君夫人,我甚是荣幸!”
王飞听王升如此道,惊诧过后道:
“你是白青亭?你就是白青亭?”
从未想过自已会这般有名气。
白青亭有讶异,她既没急于否认也没承认,只是看向二:
“带王宇走!”
二即刻将王宇与公子分开,并将王宇紧紧地牵在手里。
公子想跟着王宇,王宇也不想留下公子,白青亭只好同意了带公子一起走。
二一手一边地牵紧了王宇与公子。
这会的王宇已然有糊涂,他既想相信王升这个让他感到温暖的二伯父,又经不住王飞这个大伯父的恐吓,他知道王飞并不是笑的,若那个什么王止不回来,他必然会被王飞软禁到死。
公子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隐隐地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他的三叔公利用他去诱拐了这个待他很好的王宇,又比如他知道若是王宇一直留在这里,王宇不可能一直陪着他,而是最终会死在他的大叔公王飞与三叔公王越手里。
两个男孩儿心中所思所想所虑,并不是在场大人们的顾虑。
白青亭摆明了想带走王宇与公子,王飞、王升岂肯!
一时间,双方对恃了起来。
当然,毫无武力的王飞、王升根本就谈不上与白青亭主仆三人对恃这样的话,仅一个七,便足够令王飞、王升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青亭带走王宇和公子。
王升却仍在困兽之斗:“你带走王宇便罢了,不能再带走公子!”
白青亭淡淡道:“是公子要跟着走的,可不是我非得带走他。”
她的是事实,王升无言以对。
王飞道:“别管他了,三弟问起来,就是他自已要走的!”
其实他更想:公子是被白青亭绑走的!
但若眼前的夜行衣女子的身份真是君子恒的夫人白青亭的话,他还不想得罪她,也不能得罪她!
他不过一介布衣,他没什么资本可与正三品大员的夫人斗!
王飞无心阻止白青亭带走公子,他只想留下可换回王止的王宇,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王升想阻上白青亭不要带走任何人,可他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白青亭牵着王宇的手走出公子寝居的时候,一与四已候在门前,以胜利者的姿态。
二则牵着公子走在白青亭后面,七将王飞、王升两人绑得牢靠,并塞了嘴不让他们乱喊呼救之后,便也出了寝居。
一行人悄悄离开王家祖宅,回到郊外宅子的时候,君子恒正向王越告辞,不到片刻功夫也回到了宅子。
君子恒一进宅子便感到了字辈们的异常,特别是四。
三没参与不知道,一又隐在暗处去见不到,二与七又呆在白青亭身边,只有四回到了君子恒身侧侍候着,那神色简直叫一个不言而喻。
直到宅子后院湡院,进了寝居未见到白青亭,君子恒问:
“少夫人呢?”
七道:“少夫人在净房里沐浴。”
君子恒微皱了眉头:“这么晚了不睡沐浴?”
七回得心:“少夫人……有些睡不着……”
君子恒道:“睡不着?”
七将头埋得低低的,半也不敢抬起:
“是……”
君子恒一离开王家祖宅,王越便自前院正厅直奔回后院公子的院落。
当他看到满院落的尸体横陈,他便知道事情不好了。
再跑进公子的寝居时,见到王飞、王升两人被绑成了个粽子,且被封了嘴时,王越暴怒地大喝:
“这到底是谁做的!”
松绑后的王飞怒道:“是君子恒的夫人白青亭!”
王越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飞,再看向王升时,王升对他了头,他方真正相信了。
王升道:“现在怎么办?公子也自愿跟着白青亭走了……”
王越一个上前,扯起王升的衣襟急声道:
“你什么?”
王升再次道:“公子自愿跟着……”
王飞抢道:“不!是白青亭绑走了公子!”
王升不苟同地看向王飞:“大哥!”
王飞狠狠道:“本来就是!”
两人的争吵已无法飘入王越的耳里,他满脑子都是公子被白青亭绑走时的那模样。
援救王宇的毫不费力让白青亭心情极佳,即便坐在浴桶里有些困倦,她还是很开心地哼着不成调的歌儿。
二瞧出白青亭的好心情,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淡淡地笑着在旁侍候。
直到七走入净房:“少夫人,公子回来了……”
白青亭听着七的声音怪怪的,不由侧脸去看七,果然见七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回来就回来,你怎么一脸事情好像不大好的样子?”
七真想哭了。
她会有这个样子,那是因为事情好像真的不大好了啊!
七低声道:“少夫人,公子让奴婢来叫二出去……”
叫二出去?
白青亭有怔了:“你没二正侍候我沐浴么?”
七垂着眼道:“了,可公子没关系。”
白青亭呆呆地转过头去,看着站在浴桶旁正给她搓着背的二一会,道:
“那、那就出去吧。”
她这话一落,七立马上前来拉着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二。
二几乎是被七半拉半拖着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