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修仙录无弹窗 正文 第七百六十章 事了
“苏师叔,别来无恙啊!”随着一声轻叹,一个身段极为妖娆,笑容迷人的女子自桂树中缓缓现身。苏青冷冷的看她问:“为什么要害人?你就不为正阳着想吗?”
姚谷神色一怔,退去浮笑:“若不是看在我儿正阳的面子上,这些人早就没了性命!”
苏青不解的看着她:“你为何要这样做?这些弟子可是符宗的希望,正阳每日辛勤不就是为——”
“这符宗本来应该是我的!”姚谷恶恨恨的:“都是你蛊惑师伯他将当年的符宗秘宝传于他人!苏青,你害得我好苦!”
苏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呵,姚谷到底是谁给你这般自大的权利?想你师父是如何的掏心挖肺的教导你,竟然还想着抢本属于她的基业!”
“都是你,苏青!次次分化我们师徒情谊,若没有你从中作梗,师父也不会跟我离开,导致我一直筑基不成!”她睚眦欲裂的年盯着苏青恨恨的:“现在,你又来插手我跟正阳母子间的事,我一定要杀了你!”
着,她突然双目充血的朝苏青冲过来,同时,那十名眼角滴血的弟子也手屈成爪朝她袭来。
只听林正大喝一声:“尔敢造次!”纵身上前,迅速结成阵法,将这些人困于其中。
“为什么会这样?”姚谷不甘的叫道:“我的血杀之阵为何如此不堪不击?”
苏青目光淡然的看着她:“你以为自已有多厉害?不过是投靠鬼道而已,别忘了修真界可是以修为来论的。不过区区练气期修为,你真的就天真的以为自已能灭掉一位结丹真人?”
到这里,苏青忍不住大笑:“姚谷,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吧?我之所以跟你周旋这么久,不过是想知道你的心结而已,若不是看在正阳的面子上,早超渡你升天了。”
完,她将手轻轻一抬,一个灵符阵随即而出,将犹自挣扎不已的姚谷封于那颗桂花树中:“我且留一命待你师父出关发落。”
“不!我是振兴天师一门的天命之人!……”随着数张灵符如针子一般飞入树干中,姚谷那凄厉的声音也被封于其中。
做完这些,林正已将这十位弟子所中的傀儡鬼术解开。
“看了这么久热闹,出来吧!”苏青拍拍手,神然轻淡的看着一位守在门口的杂役弟子笑道。
待他惊慌欲逃之时,却被苏青直接拉以法术卷了过来。
只听‘刺啦’一声,随着一声撕心的惨叫声,一个带着血肉的面具被生生撕下来。
“鬼面!”见状,林正不由惊叫一声:“师父,这人留不得!”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满面黑血的弟子已化成一摊血水,迅速留向一众弟子脚下。
苏青随手丢出一只玉盒,将那黑血全部收去。
“好了,今天之日到此为至,且莫传扬出去!”话之时,她特意加重了语气,且带了一丝威压,令所有弟子有种发自内心的胆寒。
见所有弟子都十分恭顺的回到各自房舍,苏青师徒二人才缓步离开。
“师父,你怎么知道那桂花树中藏着人?”林正入门较晚,并不知林正于姚谷母子之事,但他实在十分好奇。
因为,那女子很显然处于半人之态:也就是她现在没有生机,但却也未归阴司,故可以附于任物品之内,从而不为人知。
纵然苏青贵为结丹长老,但若那女子刻意收敛的话,她绝对发现不了。
“我也不知道她就藏在那棵桂树中。”苏青淡然一笑:“不过,我却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看着林正不解的眼神,苏青先将白天发生的事跟他讲一遍,而后问道:“你觉得那执事中饱私囊那么久,且时时欺辱其他弟子,作为一名筑基修士,有可能根本一无所知吗?”
林正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苏青神色悠远的看着外面:“林正是个十分细心,而且对符宗极为负责之人,若非有着迫不得已的理由,绝对不会放任这些事情发生的,况且,江流云原本还是得宗主亲口赞过的弟子。”
林正不由十分敬服的看向苏青:师父不愧是结丹真人,竟然凭这些便能得出真像。
“我也不过是猜罢了。”苏青笑着看向他:“其实,做人不必要太过于循规蹈矩,只要合理,大胆一些也好。”
林正知道这是苏青在借此事拔于他,不由起身施礼:“弟子受教,感谢师父指。”
目送林正离开九阳山,苏青不由暗笑:自已门下三个筑基弟子,烟儿太过于脱跳,林正则太方正规矩,梦女还是个断袖之人。
倒真是应了乔晓嘉之言:都是些跟她自已一样怪异之人。
到授徒,她自认为还不错,奖惩有道。
不过,像姚谷这样的人,她若当初知其是这种人,还不如干脆不救她省得害的乔晓嘉到现在都不敢再收关门弟子。
因为,她实在被姚谷伤透了心。
其实,从她接手正阳手里的事情之后,就发觉符宗弟子近几年上交的灵符有问题。
之前,乔晓嘉也数次提及灵符阁供不应求之事,苏青只当是销量大增之故,没想到却是因为由正阳接管灵符这块后,收上来的灵符不管种类品质数量都大不如之前。
真不知他怎么跟乔晓嘉解释的。
不过,这几年乔晓嘉为冲击结丹中期,把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修练之上。
可能正因为如此,姚谷才敢在弟子堂兴风作浪吧。
很快,在苏青的大力整顿之下,整个符宗生机勃勃,她又重新改革了执事制度,对每个执事都有所监督约束。
更重要的是她这次选的人修为是最高的,做事自然多一分谨慎。
同时,她还开坛讲了几次道,借此劝门中弟子且莫一心扑在制符之术上,从而拉下修为。
作为修士最为基本的还是修练法术。
“苏姑姑,我,出关了。”这天,当苏青正打算开炉一灵丹时,只见正阳垂头丧气的过来寻她。
原来是冲击结丹失败了。
苏青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坐下:“失败的原因吧?”
正阳本以为苏青会安慰他,没想到她直奔主题,不由一愣,随即才涩涩的:“得您以上品灵丹相助,灵气没有问题,只是心境难平。”
“是放不下你母亲姚谷吧?”苏青语气轻淡的。
正阳十分惊讶的抬头紧盯着她:“您,怎么知道?难道——”
想到苏青一向不待见姚谷,他面色突变:“苏姑姑,我母亲她是不是又作什么,”
“是的,她杀了江流云,你师姐最看重的弟子,还有那个跟狼狈为奸的执事。”苏青神色平静的:“我虽深恨她之所为,但看在你还有你师姐的份上还是留她一条命,如今已被我封印起来。”
听到母亲还活着,正阳苍白的脸色才缓了些,他低下头喃喃自语:“是我,我的错,不该一味的纵容她。”
苏青慈爱的看着他:“她必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又能如何苛责她呢?”
“可是,母亲,她——实在太过份了!她跟李执事两人不知何时悄然结为了道侣。”正阳难以启齿的:“所以,我不得以才留着那他,没想到意然酿成如此大祸。”
苏青拿出十个木偶放在他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正阳眉头一挑:“木偶,傀儡?”
苏青笑着头赞道:“你倒见识不浅,这确实是用作傀儡术的一种鬼偶。是姚谷用来控制门中弟子的鬼道阴术。”
鬼道?
正阳不心头巨震:难道——
“苏姑姑,我娘她,真的投身于鬼道?”正阳扑通一声跪下,声意颤抖着问道。
苏青头:“她的目的,是利用鬼偶还有那个执事,害死所有符宗弟子,以报服她的师父没有让她作符宗之主的恨意。”
正阳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么不堪的母亲。
乔晓嘉虽然对姚谷失望之极,但也从未在正阳面前过她的不是。
“母亲,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正阳不由覆面而泣。
在他心里,母亲一直是温柔亲切而又坚强的。
当年,因为生父之故,他们不能以母子情身份相称,让正阳觉得对她亏欠良多,所以,得知她失踪之后,他疯了似的到处找她。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在九华山遇到她。
其实,他也曾发觉母亲有些不对,比如全然感觉不到她的生机,而且,她从来不在白天出现。
而且,她一直未能筑基成功,但若按其寿命已一百四十多岁,早已超过练气修士的寿元。
纵然这样,他也没想到母亲她竟然入了敌对之道。
“她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正阳,你母亲的心太大了。堪至于连恩师都看到眼里。”苏青一针见血的:“可惜,她根本没与心气相匹倍的能力。”
是啊!
母亲在他眼时一直都是隐忍的,她总是如困茏中的鸟儿一般望向天空。
但是,自正阳记事起,不管她修练多努力,修为总无所涨。
“苏姑姑,我该怎么办?”正阳抬起头,痛苦的看向苏青。
苏青轻轻扶起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此事还须由你跟你师姐定夺。”
清灵师姐,她会原惊母亲的吧?
想到之前乔晓嘉一次次的宽容母亲,正阳不由心中大定。
苏姑姑也过,清灵师姐之前对她这个入门弟子极为爱护,只是后来由于生父的原因,才让他们师徒生了间隙。
虽然姚谷也曾在他面前提及过是因为苏青才使得她跟乔晓嘉师徒关系不好,但正阳却并不相信这样的话,也从未放在心上。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苏青确实对他的母亲颇有微词。
但是,她所言之事正阳并不怀疑。
“母亲她,没有性命之忧吧?”良久,正阳才鼓起勇气问道。
“从她投身魔道之时起,就已经不算是真正的人了。”苏青实言相告:“你没发觉吗?她已了无生机,如今只能算是非人非鬼。”
听到这样的结果,正阳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母亲她——”
“所有的决定都是你母亲自已的意愿,所幸被我发现,否则,整个符宗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灾难。”苏青看着他话重心长的:“正阳,每个人对道途都有自已的选择跟坚持,你母亲只是被过高的利欲迷了眼而已。”
听了他的话,正阳方才恍过神来:“多谢苏青开导,我先告退了。”
他步履踉跄的回到洞府,看到案头母亲送他的木偶,心不由开始抽痛起来:本来,他以为这是母亲对他的关爱,没想到——
傀儡鬼偶啊。
纵然苏青没有跟他明,听名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他终于清楚,为何当他下决定处置那个执事弟子时,心里总涌出一股不忍之意。
正阳紧紧盯着眼前的木偶,不知该怎么办。
他从心底不愿相信母亲会害自已,但是,这鬼偶却让他脊背发冷。
终于,他下定决心把这鬼偶交给苏姑姑。
苏青看着眼前的鬼偶,不由怒火中烧:“这姚谷真是歹毒至极,丝毫没有人性,连自已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一怒之下将那鬼偶一掌击碎:“这样的人死千百次都不为过!”
随着鬼偶四散开来,正阳吐出一口乌血,身子委顿在地。
苏青拉起他的手腕,查觉到他体内有股极为阴寒之息在经脉乱冲乱撞。
她抽出一丝火灵之力,瞬间将那些阴寒之息直接化去。
林正只见得心口一窒:“母亲!”
与此同时,弟子堂中的那棵桂树涌出一丝丝黑血。
“母亲,被封在那里?”林正一脸哀伤的看着苏青。
“还在那棵老桂树里。”苏青暗叹了口气:这孩子到底是心地太过纯良啊。
当他们来到弟子堂,便发觉到有所不对,苏青解开符印之后,只见那棵桂树突然化为一桩焦炭。
“母亲!”正阳大叫一声冲上去,却再也见不到母亲的身影。只见那桩焦木慢慢崩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