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医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即将举行的婚礼……
</script> 货运站内,本地一众想要抢劫楚风的混混,全部被抓捕回去接受调查审问。没一会,货运站内,便空荡下来。
远方天际,已经露出鱼白。最黑暗的时刻,已经即将过去,黎明终将来到。
“单位的人,马上就赶到你那里。这支特殊小分队,将协助你完成那边的任务工作。如果能将工作妥善安排的话,请你也不要放下个人的人生大事。”
顾文柏在早上七点多钟时,亲自给楚风打来了一个电话,说完工作上的安排之后,含蓄的向楚风表达了上级单位领导对他个人生活的关心。
楚风婚礼的事情,虽然他于京都那边,并没有通知什么人。可是这个消息,早已在四九城内传开。
石铁蛋的儿子,石家那几位老人,早早便已安排好手上各般事务,来到了阳州市内。对于楚风婚礼的事情,石家上下极为重视。这一次,不仅是石家三位老人亲自前来,甚至是石家儿孙子侄辈身份显赫之人,也都携重礼而至。
石家老太爷石铁蛋,和楚风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老太爷临去之前,曾有言交待过。所以石家众人,将楚风的事看的极重。
四九城内,石家也是名门大族,身份显赫。这一次石家举家而动,自然而然惊动了四九城内各路人的注意。
而且楚风此人,当年可是在四九城内闯下了“楚狂人”的名声。虽然他数次闹出大事来,被上边几位大佬逐出重地。可是四九城内,各大小旺族,丝毫不敢对楚风有小看之意。
这一次,不仅是石家亲至。远在京都的任雪与宋英旭等一众青垃派,也带着重礼,热热闹闹前来与楚风恭贺大婚。
这些京都大少名媛与楚风交好,他们亲自赶到阳州,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这些人身后家族对楚风的态度。
在石家这门大族的出动下,连带着任雪的家族与宋英旭等人的二线大族势力,都纷纷向楚风示好出了橄榄枝。这样一来,四九城内,几乎有1/的大小旺族被楚风的事所惊动。
其他与楚风没有太多交集的家族势力,也找着各自的理由借口,与楚风示好恭贺。
俗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甚至是曾与楚风有怨的京都袁家,这次也派了人手过来给楚风递上贺礼,想要借此机会,与楚风化解当年恩怨。
毕竟冤家易解不易结,一切以利益为重。
楚风已不是当年那个苏城无名的小医生,现今早已露出峥嵘之象,几欲龙腾九天之势。
抛却这些私人关系人脉,在一些公务部门上。首先是楚风编制所在的潜龙组,派了一位不大不小的领导,亲赴阳州市。表面的公文虽然说的简单,是关心单位内的职工终身大事。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哪怕楚风闯了再大的祸事,受了再大的惩罚处置。可他,终究是潜龙组史上掌管天字龙符的第二人!
天字龙符,乃潜龙组初建之时,便定下的最高将符执掌之物。自战争时期至今,天字龙符只有初代掌管人执掌过。从那之后,潜龙组至今数十年间,便只有楚风一人得以接传此枚令符。
执掌龙符,将军令!
哪怕楚风在编制公务上,已被严厉处分查处。可他,终究是潜龙组实际掌管天字龙符者!他,终究是潜龙组的人。
潜龙组低调行事,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层领导带人赶到阳州,协助负责楚风的婚礼事宜。同时,也负责来自京都各大旺族重要人士的安全保卫工作。
虽然京都内的其他部门未被惊动,可是省会中心城市的阳州市相关大领导与一些相关部门,都被此事惊动。
一时间,阳州市内各部门领导,都繁忙起来。妥善安排好自京都而来的各位重要人士不说,更细致安排种种安全保卫工作。
至此,关于楚风的婚事,方才在圈子中传开,渐渐被人知晓。
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兴师动众,闹出偌大的动静。可就在楚风婚期的前一个星期,相关部门接到了东岛国外务部门的电话。
宫子公主,将出访华夏阳州市。
公主的这次出访,乃是私人旅游以及求医问诊,不希望媒体曝光以及被太多人知晓此事。
这是官方公文所提及的事情,私下里的消息,却是宫子公主,要来华夏拜访她的老师,也是她的私人医生,楚风。
同时,这一次,宫子公主亲自前来华夏,也是为了参加楚风医生的婚礼之事。
这一下,阳州市的安保工作,瞬间再次提升了几个防卫等级。
谁也没有想到,楚风的婚礼,居然惊动了这么多人。
而且这些,还都只是楚风的一些上层关系人脉。这还不说楚风这些年四处行医,所结交下的富商社会名流之众。
苏城古镇,李家老爷子,桃李满天下,一生行医济世,无数权贵攀交不说。李家老爷子本人,在京都,在各地,也都有一生挚友大佬。
苏城李家,虽行事低调,可也是本地名门旺族。
楚风的户口就是落在李家,而且李家老爷子的唯一独子李清平,更是将楚风视为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李清平夫妇,这么多年,除去他们年轻时结婚之事,便再没有什么大事宴请劳烦过各方亲友。李家老爷子,一辈子淡泊名利,只到死的时候,才私下通知了几位一生挚友赶来见最后一面。
如今,李家终于出了一件大喜事,众人自然欢喜万分,热热闹闹前来恭贺。
楚风的朋友以及单位,来自京都各方名门旺族,权贵之人。自东岛千里而来的宫子等人,以及李家老爷子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人脉亲友……
整个省会中心阳州市,都被楚风的婚礼所惊动。
所幸,有李清平夫妇亲自操办,事先预估到将有许多重要宾客前来。所以夫妇二人,花大价钱在市郊外,包下一处别墅庄园,专门为楚风举办婚礼使用。
而且像这么大的动静,在市内举办的话,将会影响大众出行不说,还会给各方带来诸多不便。毕竟此次前来的这么多人,各方权贵重要人士,身份都比较敏感,也不希望太过声张,被外界公众知晓。
李清平自烈士陵园,一路匆忙又赶回了阳州市。
当他回到阳州市的时候,距离楚风婚礼举行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两天了……
李清平心急火燎,内火攻心,嘴角已经上火起泡,眼中血丝隐现。
“这个混账东西,简直要气死我了!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就算他那边有再重要的事情,也应该回来先把婚礼给举行了!这让咱们怎么给人家舒诗姑娘交待?更别说那么多的重要宾客,咱们现在给人家一个一个的说,楚风他不回来结婚了?他这办的叫什么事!”
让女儿抱着儿子去屋外,李清平将门关上,和妻子文淑芝在卧室内商量楚风的事。
在自己媳妇面前,李清平终是能将心底压抑许久的话宣泄倾诉出来。
看丈夫如此气怒的样子,文淑芝赶忙轻轻拍着他的背部给他顺气。
“楚风这孩子不是不懂事的人,他在那边赶不回来,肯定有他的事要办。你就别生气了,再气坏身子可怎么办。咱俩还是想想眼下应该怎么办吧……我这几天陆陆续续接到各方面打来的电话,宾客已经超出了咱们事先的预估。而且来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身份重要。到时咱们这喜宴都没法安排的……”
文淑芝这段时间守在家中,也是急的团团转。
虽然他们事先早就预留出好多席桌,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这次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数,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估之外。而且来的这些人,要么是外国的公主,要么就是京都那边的大佬名流……
这还不说老爷子那一辈的长辈权贵们,而且还有他们夫妇二人的一些朋友关系,以及楚风那一辈的朋友。
文淑芝想给楚风好好操办一场风光体面的婚礼,可是眼下这些事,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之外。
“现在咱们操心的,不是说到时婚礼现场的事应该怎么办。咱们操心的是,到时应该怎么给这些宾客们一个交待。总不可能,到时举行婚礼了,就人家舒诗一个新娘站在台上?咱们怎么给别人一个交待,说楚风这小子不结婚了?不回来参加婚礼了?咱们两个人已经活了半辈子了,咱们的脸面无所谓啊。可他混小子不一样啊!你看看来的这些宾客,都是些什么人?!随便一个出来,都能让阳州抖三抖的人物!”
接过媳妇递来的宾客名单,李清平情绪激动的伸手在名单薄上重重点着。
“别人哭着求着,想要给人家搭个关系,认个脸熟的,都求不来这个机会。可这小子倒好,直接把所有人都撂这不管了?!老子还t管了呢!又不是我结婚,我操这闲心干什么?里外不是人,最后还t得个埋怨!你知道我千里迢迢跑去找那混小子,那小子怎么给我说话的吗?!亏的他不是我亲儿子,他要是我亲儿子,我t打死他了!”
李清平越说越气,声音语调都起了变化。急怒之话,忍不住咳嗽起来。
“消消气,消消气……等他回来了,看我收拾他给你出气。这孩子,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呢。他真的说,不回来结婚了?这让咱们怎么给人亲家说啊,还有怎么给人家舒诗姑娘商量这个事。”
给丈夫端了杯水过来让他喝点水顺顺气,文淑芝轻轻拍着李清平的背部,为他顺气。
说话间,文淑芝愁容满面,也大感头痛,找不出解决之法。
……
婚礼的日子,楚风并没有忘记。
他在昆仑山下,破旧的货运站大院中,独自一人,拿着各种工具,打磨着那几块自山中亲自挖出的冰玉。
整个大院,已经被军方的人戒严包围,任何无关人员都不能进来打扰楚风制作玉棺。
或是忙的有些累了,一直弯腰忙碌的楚风站直了身体,擦了下额头的汗水。
在他身旁,盛放莫离尸身的冰棺,4小时通电制冷。加是如今天气严寒,所以短时间内,莫离的尸身存放并没有大碍。
这段时间,这冰棺每天4小时,都未离开楚风的视线之外。哪怕是睡觉休息,楚风也是守在冰棺旁,唯恐出丝毫意外差池。
如今,玉棺已经打制一半。
等这冰玉之棺彻底做好之后,便能将莫离的尸身放入进去,得以让她百世常存。现在,七枚龙针,封刺在莫离身体上的几大**位之中,强行将莫离最后一丝执念魂魄封存下来……
“莫离,你再等等,马上我就把冰玉之棺做好,让你百世常存,尸身不朽,灵念不灭。我一定会找出办法,让你转世重生,再见你一面!”
轻抚着透明的冰棺,看着冰棺下的莫离,楚风低声呢喃。
休息片刻,他重新拿起工具,准备低头打磨冰玉之棺。
当他抬头回首,看向北方的刹那,他神情微惘停顿。
今天,是他婚礼将要举行的时刻……
北方,有位姑娘,将要嫁给他了。
“舒诗……”
想起了舒诗,拿在手中的锤凿工具,有些松动。
楚风嘴唇噏合,轻轻呓语,眼中有愧疚。
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负如来,不负卿……
痴望北方,楚风嘴角露出苦涩笑意。
这世间,安得双全之法?
让我不负如来,让我不负卿……
莫离,她伴我身畔之时,无名无闻。
她走时,无声无息。
她来寻我时,要为我敛骨回故土……
她死后,甘愿堕入魔道,化身邪尸,镇魔驱英灵。
她……
她死后,无人为她敛骨,无人记得生前种种。
上一世,我有负于她。
这一世,我有负于你。
我……
我现在,要为她敛骨安葬。
我要带她,回故土。
就如当年,她寻我觅我,要敛我尸骨一般。
当年,我不懂她。
她走了,无声无息。
现在,我懂了。
她,却已经不在了……
我只能为她,敛骨守灵回故土。
痴望着北方的眼神,缓缓收了回来。手中松动的锤凿,渐渐重新紧握。
“砰!砰!”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砸凿。
石屑纷飞,溅在脸上,打的有些生疼,迷了眼。
望了眼南方。
一座棺材,伊人已逝。
看了眼北方。
一场婚礼,凤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