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民国女儿身无弹窗 正文 第十七章 女人的眼泪
此时在景山东街的谢家,庭院的海棠树下摆放着两张由八仙桌拼成的长餐桌,谢书瑶一手托着脸庞,另一只手里轻微摇晃着高脚杯里少许的红酒,脸颊染上些许红酒的红晕,可爱诱人极了。谢书瑶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金龙荪缅怀他在美国的六年留学趣闻,已有些迷离的眼睛,时不时的会不自觉地飘向坐在谢母旁边的林徽因。
谢母刚给林徽因斟完酒,就见一只喝空了的高脚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谢母顺着杯子伸来的方向望去,看到女儿谢书瑶手里端着空酒杯,望着女儿已经喝红了脸,谢母害怕女儿酒喝多了会发起酒疯,有些不满地瞪了女儿谢书瑶一眼,意在警告女儿不许再喝了。
谢母微微点了一些酒瓶的瓶口,只给女儿象征性的到了一小口酒。
谢书瑶见母亲只给自己倒出这么一丁点儿的酒,对母亲的小气行为心里很是不爽。
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有些飘飘然的谢书瑶,只当是小气的母亲舍不得她那托人买来的红酒,顶着红粉粉像是淡抹胭脂的脸蛋,竟傻乎乎地对着谢母不满的抱怨起来:“妈,别舍不得这酒,你看你给我倒的这酒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你别这么小气巴拉的。您不知道,这酒开了后,如果不及时喝掉,那就给浪费了,与其浪费了,还不如多给倒一些,让我帮你多喝掉一些呢!”
听了女儿为了喝酒编的歪理邪说,谢母心中颇是来气,什么叫自己舍不得酒?还说自己小气?浪费?
谢母一气之下抢过女儿手中的酒杯,对女儿训斥道:“你的脸都喝红了,才刚出院没多久,知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今天这酒,不许你再喝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杯会被母亲突然抢夺去了,谢书瑶心里有些不服气的望着谢母:“你就是独裁的法西斯,就知道天天的压迫我。”
“法西斯?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坐在不远处的林徽因听到谢书瑶口中的“法西斯”,轻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起来。
坐在对面的金龙荪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打断了林徽因的思索,说道:“你知道的fascism(法西斯),应该是意大利现在的执政党,我以前在张学良那里听说它,听说创建fascism(法西斯)的墨索里尼执政后,在执政方面排除其他党派,这一点确实有些独裁了。”说着金龙荪将话题一转,对谢书瑶不解的问道:“书瑶你说的独裁的fascism(法西斯)难道是意大利的fascism(法西斯)?”
听到金龙荪口中的法西斯,谢书瑶瞬间就有些清醒了过来,谢书瑶想起来这个时候希特勒还没有上台执政,法西斯这个词现在还没有被披上独裁的贬义,现在拿出用作独裁的代名词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没有人能将法西斯与即将在历史上犯下的累累罪行联系到一起,除非那个人也是来自未来。
金龙荪问自己的这个问题,谢书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由得皱起眉头思索该如何解释这“独裁的法西斯”呢?
……
正当谢书瑶陷入尴尬的思索中时,金龙荪的脚在桌下突然被人踢了一下,这才发现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担心的望着正皱眉苦思的谢书瑶,此时餐桌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金龙荪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他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嘴欠该抽,干嘛非要多嘴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在来谢家之前,谢母打电话还跟自己叮嘱过,让自己千万不能提起有关于政治、政治人物、革命话题,尤其是万万不能提“张学良”这三个字,这个名字是大忌,前段时间谢书瑶住院就是因为这三个字闹的,“张学良”这三个字很可能会再次刺激到谢书瑶,万一谢书瑶再因此想不开,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谢晨见妹妹听到“张学良”三个字后一直低头默默不语,此时应该尽快转移妹妹的注意力,便指着正在犯呆的妹妹,故意提高嗓门对谢母说道:“妈,您快看,妹妹是不是傻了?”
正在想事情的谢书瑶,忽然听到谢晨说自己傻了,谢书瑶抬起头愁了眼谢晨:“你哪只眼睛见我傻了,我这正想事呢,别烦我!”
“你不会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吧,这次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了,我已经没钱了!”说着谢晨露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在客人面前,谢晨居然这样揭自己的老底,谢书瑶觉得很没面子,顾及到有客人在场,谢书瑶只是丢给谢晨一个大白眼:“你把我最好的赵,照……片抢走弄坏了,你不得赔偿我的损失吗?”
谢晨自然知道妹妹在暗指自己的女朋友赵萍,其实谢晨并不怕母亲知道,毕竟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就算说了也不会遭到双方父母的反对,谢晨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父母。但是为了配合妹妹的需要,谢晨故意露出有些紧张不自然的神情,急忙谄笑着点头应道:“该赔,该赔。”
“你们俩别闹了,等吃完饭后,我把相机拿出来,再给你们照几张就是了。还有徽因你们,一会儿吃完饭咱们一起来张合影,如何?”谢母见女儿的注意力被转移,便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道。
谢母顿了顿又接着对身旁的林徽因说道:“徽因,你不知道我家瑶瑶特别会照相,照出来的照片都特别的有趣。小晨,你到屋里把那天去长城拍的照片拿来让你徽因姐姐瞧瞧。”
而此时在六国饭店的西餐厅内,白衣少女见谢父与白色衬衫男子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白衣女子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径直地朝着谢父的位子走去。
衬衫男子抬头正与谢父说着话,忽然看见那位白衣女子径直的走来,谢父也看到走过来的那位白衣女子,见那位姑娘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这边,心道这位女子是不是自己的哪个学生?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自己哪一个学生。
白衣女子很快就走到谢父与谢汉斯的餐位前,白衣女子目光先是落在了谢汉斯的身上,一脸委屈的望着谢汉斯:“你不许丢下我……”说着,这位白衣姑娘紧挨着谢汉斯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跟到这里了?你不是在江宁旅社吗?你怎么又跟我到这了?”谢汉斯皱着眉头望着白衣女子。
“我还没找到我妹妹,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你不丢下我不管……”白衣女子望着谢汉斯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望着眼前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谢父心中暗暗猜测这位小姐是纠缠上了自己的儿子,眼前的这位小姐穿着打扮十分的普通,一时也看不出其家世背景。看这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子,模样倒是十分的清秀,也不像是一个骗人的孩子,可她为什么会纠缠上自己的儿子呢?
“何美琦,你闹够了没!”谢汉斯脸色沉了下来。
“你居然,吼我!呜哇……呜哇……”何小姐望着谢汉斯阴沉可怕的脸,吓得哇哇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就引来餐厅里无数的目光,甚至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客人,大声嚷嚷叫骂起来,餐厅的经理与服务员急忙的安慰起众多的宾客。
谢汉斯没想到身旁的这个何梦琪这么胆小,居然被自己给吓哭了,只好连忙道歉哄起这个惹事的大小姐,急的谢汉斯许诺要帮她一起找她妹妹,这位何小姐才止住了哭声。
对于每日都生活在已经成精了的老婆与女儿之间的谢父,自然一眼就看出眼前女孩子的小把戏,眼前的这一幕自己的女儿以前不知道给自己玩过多少遍,把她的两个哥哥坑了多少次。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的哭技完全不如自己女儿的好,哭的太多话太少,记得自己女儿说过哭是女人的一个技术活,还说干流泪不诉苦的是傻哭,别人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在哭,你流再多的眼泪也没用;没流眼泪只诉苦的是假哭,虚心假意是博不了别人的同情;女儿总结起女人哭的最佳的状态是“三分眼泪七分诉”,这样哭的人她既不累,又能博得别人的同情。
一直看热闹不说话的谢父,从儿子那里要来一块手帕,递给了眼前的小丫头:“孩子,瞧你张小脸都快哭花了,快点拿去擦一擦吧!”
“谢谢叔叔。”何美琦接过谢父从谢汉斯那里要来的手帕,轻轻地拭去眼角挂着的两道泪痕。
“孩子,你和谢汉斯是怎么认识的?”谢父露出和善的微笑。
何美琦疑惑地望着谢父:“这位叔叔,您是?”
“我是谢汉斯的父亲。”谢父露出和善的微笑。
听到这句话,何美琦微楞了一下神,再次望向谢父时神色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伯父,您好!我哥哥是谢汉斯的朋友,我想来北平找妹妹,我哥就让我跟着你儿子一起来北平,所以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