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玄界无弹窗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凌岚宗
虽然一夜没睡,但陈川的精神好的很。轻手轻脚溜回了房间。远处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客栈里的人也陆陆续续起来了。洗漱一番,用过了早,明月学院一行再次整装上路。
一行人赶路还是极快的,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出了兰州郡,进入了亚拓境内的最后一个郡州,广安州。
“到广安了。照此速度还有十天就可以回到学院了。”瑶英导师看了眼路边的路标牌后道。
“其实难得出来,我倒巴不得能慢回去。这一路上光顾着赶路了,沿途连风景都没怎么欣赏一下呢。”傅青山微笑着接口道。其实他还有个目的并没有透露出来,对瑶英导师他一直倾慕的很,难得有机会一起出来办事,正想借机多讨个近乎。不过,齐长老一直催着赶路,而瑶英也并没有那方面的表示,只能把那一份心意压在了心底。
一行人正待穿过前面的一片树林之时,头前领路的齐长老忽然站定了。一抱拳,朗声道:“不知道是哪路朋友到来,请现身吧。”
话音刚落,前方二十丈外齐刷刷的掠出来几十条身影。领头是两个长的极为相似,俨然是一对双胞胎老头,光着个脑袋,胡子稀疏,一对眼睛却晶亮晶亮的。紧跟着他们之后的,竟然便是那跟陈川已经打了两次交道的柳一鹤!
“明月学院的齐柏长老,果然厉害,这么老远就被你看出来了。幸会啊。”两老头都笑嘻嘻的道。
“阁下却是什么人?”齐长老平静的问道,从气息上看,这两老头修为似乎并不在他之下,他一向不大出明月学院,也不认识他们,可他们却认的出他来,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老夫熊大。”“老夫熊二。”
其中那自称熊大的上前一步,继续道:“老夫兄弟二人在亚拓还有个的名号,凌岚宗双子熊,的就是我们。不才忝列宗内刑堂执事,今天来,可要向老兄讨要个人。就是他!”一指指向了陈川。
同行的新生学员们一片讶然,这个平常默不出声,只是在跟萧衣人交手才让人惊鸿一瞥的人是什么来历,竟有人敢到明月学院的面前抢人?一时间,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林风等有限几个人知道陈川跟凌岚宗的矛盾所在,但他们也只是以为后者杀了程向海所导致,却不知道凌岚宗念念不忘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柳一鹤一直打算的陈川的异兽体,只是他自知凭他一个人绝不可能自明月学院的手中抓过陈川,于是自那天到林家闹事后便抄近路赶回了宗内,并上禀了此事,顿时在宗内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并成功拉来了刑堂执事双子熊前来帮手。
如果凌岚宗也能掌握那传中的异兽体的话哪还用龟缩在的亚拓境内,到时恐怕整个亚威大陆都由得他们自由驰骋了。那可是是异兽体啊,传中能把玄者带上无尽高度的修炼之法。
所以,尽管凌岚宗跟明月学院比起来,势力差了极多,也不管了,孤注一掷,半路拦下了他们,试图强行抢人!
有柳一鹤的情报,他们自然是相应的做好了准备。明月学院这边,齐柏长老是玄灵后期的修为,而瑶英和傅青山都是玄灵初阶的层次。余下的一干新生学员只有四个士境,其余的都还是凝气九品的境界。
但凌岚宗这一方,双子熊每一个都到了玄灵后期的境界,柳一鹤是玄灵初阶。麾下率领的十五个弟子都到了士境的层次。帐面实力完全碾压明月学院这一边。
消息传到明月学院,惹恼了明月学院高层的话那就不好办了,所以,这次双子熊的真正目的就是除了抓住陈川外,余者一概清除,绝不留活口!
“既然那位柳兄也在,想必你们也已知道此人与明月学院的关系了。我等受人所托,当忠人之事。这位兄弟将由我们带到南瞻城,之后分道扬镳。还是那句话,要人的话到了南瞻城再吧,现在,恕难从命。”齐长老负手而立,一口回绝道。
林风等人也都站到了陈川的身边,而以萧衣人为首的其余的新生学员都没有过来,反而看过来的目光都隐含了敌意,仿佛后者由此带来的祸事使得他们心怀不满,萧衣人冷冷的目光中还隐有一层讥嘲。
对在场的形势,陈川自然看的出来,对方有备而来,真要交手的话,恐怕明月学院这一边会死伤惨重,让别人来替他承受这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齐长老。”陈川忽然出声唤道,“多谢一路的关照。我想还是就此别过吧。如有机会,晚辈一定再上明月学院拜谢各位。”
陈川边边走出了人群,冷眼瞥了凌岚宗众人一眼,便打算独自离去。
“这,齐老,你看这如何是好?”瑶英导师一向干脆利落,决断果敢,但眼前势之所趋,如果真要跟凌岚宗起冲突的话,连他们都难保其身,更不用还要去维护住众多的新生学员不受伤害。可要让陈川就这么独自离去的话却也实在不忍心。她深知,凭眼前凌岚宗中人的实力,陈川将绝无幸理。
“兄弟慢走。”齐长老紧蹙着眉头,先喊停了正要离去的陈川,又瞅着凌岚宗一班人,暗自思量。瑶英导师他们的担心他自然也都想到过了,这也正是他犯难的地方。毕竟陈川并不是明月学院中人,如果真因为他反而伤了一干新生的话,回学院他也没法交代,但真要让陈川独自去送死的话他也绝对拉不下这个脸来。
“朋友,你们真是要跟明月学院为敌么?”齐长老的语气寒了下来,“到时惹得明月学院雷霆一怒,怕不是你们这凌岚宗能够承受得了的!”
听到齐长老的话后,那双子熊面色微变了变,但眼中的疯狂却反而更为浓郁了。
“跟明月学院为敌,我们当然不想,但这个人,我们却志在必得,还望成全。”
“绝不可能!”
“那就别怪我们了。”熊大咧嘴一笑,眼中凶光闪现。
“各位,玄道艰难,既然你们踏入了其中,就要经受各种凶险的考验,今天,你们与我一同抗敌。”齐长老向着身后的新生们喝道,但应者廖廖,显然士气不佳。
瑶英导师一咬银牙,对着新生们嘱咐道:“等一下拼杀开始,萧衣人,刘松你们四个士境的分站四角,尽量护住其他学员,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机会。”话是这么,但其实就连瑶英导师自己都不确定,此战凶多吉少,望着这些朝气蓬勃,却连学院的大门都还没踏进去的学员,却要无端遭遇这场劫难,也真算是命苦了。
此战根本就连逃的机会都不大会有,此刻他们自己都心下惴惴,更不用那些个新生了。
陈川忽然走到了几位导师的身边,“齐长老,你们能拖住那三人多久?”
听到陈川的问话,明月学院的这三位导师齐齐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齐长老疑惑的望着陈川,问道:“兄弟,你可有什么打算?”
“他们那些士境弟子就交给我吧。一柱香的时间。”陈川平静的道。
这句话一出,却把这三人都震的楞住了。要知道,此次凌岚宗所携带出来的弟子清一色都是士境的修为,其中不少都不在萧衣人之下,而且数量更是足有十五人之多,这陈川哪来的底气竟有把握同时吃下他们?
不过大战在即,也容不得他们去多想,如果陈川真能解决掉那十五名士境玄者的话。此战将自动胜出,谅那双子熊和柳一鹤也不想再跟他们纠缠着吧?况且就算是疯狗般咬着不放,到时再加上连陈川在内的十一名帮手,虽然实力不济,但好歹也是人多力量大,那实力的天平可是倾倒在他们这一边了。此战还能胜出不成,这让他们都振奋了一把。
“一柱香的时间绝没问题。你有计划就放手去干吧。”齐长老微笑着颔首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双子熊一声喝骂,带着一干凌岚宗弟子即刻扑了上来。
怎么交手估计他们也作了打算了,熊大带着柳一鹤直扑齐长老,那熊二却站到了瑶英和傅青山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那十五个士境的弟子都扑向了明月学院的一干新生们。
熊大的修为跟齐长老本来就在伯仲之间,加上柳一鹤之后已经是稳稳胜出。而熊二一对二,对上瑶英跟傅青山也是绰绰有余,一个玄灵后期的修为,对两个玄灵初阶的玄者,不暴虐,但绝对压制。
这样的安排,可以已经是天衣无缝了。可有一句话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一次,凌岚宗真的算错了。
明月学院的新生们一看到一大群的士境玄者目中闪着寒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少人都已经吓的腿软了。以前这些个少年在家里都有人罩着,享受着家族提供的资源修炼,一路顺畅。可现在,却是真正的生死相拼了,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的不堪而手下留情!
陈川跟林风他们靠在一起,司徒明,林箐等人都擎出了随身的兵刃,俏脸微寒,牢牢的盯住冲向他们的敌人。
眼看那大群对手快冲到了跟前,陈川忽然极速闪出,抬手快若闪电般“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最先冲到的那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人被打得一个愣怔,手捂着半边快速肿起来的脸蛋,不禁恼羞成怒,撇了别人向陈川追了上去,一边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对手的脑袋揪下来的架势。
陈川却没跟他腻着,仗着玄妙之极的身法冲进了人群中,一时之间“啪啪”声此起彼伏,无数人都挨了陈川的耳光,都肿着半张脸发疯似的四下找人,这场面极为的滑稽,导致一边的明月学院的新生们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不过他们在笑的同时也不禁暗自心惊,对手可是清一色的士境玄者啊,不少人修为似都不在萧衣人之下,但陈川就凭一个人竟耍得他们团团转了,原本作势准备的他们反而悠闲的在一边做起了观众。
“哇,川怎么变得这么强了,他的进步也太快了吧?”林箐美目亮亮的,情不自禁的道。
“唉,跟他一比,我算是知道什么人才是真正的天才了。”林风叹道,不过他却并没有不高兴,因为陈川可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好友啊1有友如此,值得欣慰才是。
“怪胎!”司徒明送上的又是这两字简评!
另一边,凌岚宗的强者也已经与明月学院的三位导师交上了手。齐长老仗着功法玄妙,独自面对熊大和柳一鹤一时竟还拼成了平手,但瑶英和傅青山两位双战熊二却立刻落在了下风,完全被压着打,左支右绌,马上便陷入了败相。
熊二好整以暇的对付着两位导师,余光瞥向众弟子的战场,却被惊了一大跳。只见得一干明月学院的新生们完好无损的站立一边,看戏般的瞅着那陈川一人在凌岚宗的弟子群中穿插来回,那么多人竟无法奈何得了他一个人。
一惊之下,手下也慢了下来,瑶英和傅青山陡感压力一轻,也同时注意到了陈川那边的情况,顿时振奋不已,奋起死死的缠住熊二,以给陈川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群废物,也敢出来献丑!”陈川飘身退出人群几丈开外,望着那一班晕头晕脑,又急得冒火的对手不屑的讽刺道。
听到陈川出言讥讽,这些个凌岚宗的弟子们都气疯了,他们这么多人被陈川一个人耍的团团转,早就气的三尸神暴跳了,脸色俱都气得发青,眼里除了他哪还顾及别人。看到陈川抽身后退,不及多想,便一窝蜂似的扑了上去,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捉住后者,非得狠狠的折磨死他!
“追我?追得上么?”陈川一改往日的沉默低调,一味的出口嘲讽着对手,一边着一边再次掠出了几丈远。